人注意。
如今容遇已经来了这里,自己若是再多加阻拦,反倒是显得刻意隐瞒,且之前角差也已经搜查过了,倒也不怕他会发现什么。
她手中举着火折子,开始在屋中搜查。
没过多久,虞夕扭头,却见容遇走到一扇门前,正想要推门进去。
“这卧房,便交给我吧。”寂静的夜色中,虞夕突然开口打断他的动作。
“也好,虞姑娘毕竟是他的义妹,我便不进去打扰了。”虞夕走上前,回头对他笑了笑,推开门之前,却想到什么,扭头对容遇说。
“义兄他平日里生活随意,卧房内怕是不太整洁,你就不要进去了。”
虞夕进屋之后,脸上的神情瞬间恢复平静,她之所以将容遇拦下,便是怕石棉事情突发,没有来得及将原本想要传出的消息藏好。
那样重要的东西,即便是让外人知道它的存在都是危险的。
不只是于虞家而言,于角家皇室而言,一样重要。
虞夕在石棉卧房中仔细找寻后,果然,意料之中的一无所获。
不过找不到,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消息。
虞夕却不知,容遇并没有离开,而是在离开原地后,再次放慢脚步回到了屋外,悄悄站在窗外偷听。
夜间一切都听得清晰,正想要转身离开的虞夕竟听见石棉在说梦语。
虞夕蹙眉,马上躲到床帐后面,虞家人心志坚定,都受过训练,说梦话这种最容易暴露的事情怎会发生?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打开!给我打开,救命!”
石棉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即便是在梦里,情绪也这样不稳定,仿佛在受着什么折磨。
听着他急促的呼救声,虞夕陷入沉默,起身离开。
虞夕走出石棉的卧房,在大厅见到了站在黑暗中的容遇。
“既然今晚已经出门,不如我们再去那寿材铺子走一趟?或许会瞧见些白日里看不见的东西。”
听他暗示,虞夕却反问。
“你不是说你之前在铺子主人的房间里,没有发现什么吗?”
容遇却只是一笑,像是在笑虞夕好骗。
“我不但发现了,还发现了许多有意思的故事,不过那里,确实不适合虞姑娘你去寻找。”
“为什么?”
“为何……因为那里……有毒啊。”
容遇说完就扭头,看向石棉院子里的推车,车上的诸多冥物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泛着死气。
不论怎么样,都不好让她这样一个女孩子去犯险的,有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这位山归最喜研制毒药,又喜欢在自己身上□□,与妻子的书信这样重要的东西,又怎会没有防备?
“那为何之前不行,今日我便可以去?”
“因为有些故事,也该让虞姑娘你知道了,跟我来吧。”
……
两人再次来到谢家寿材铺子中寻找线索。
容遇熟门熟路的走进院中,这次他却没再选择那摆放棺材的后院,而是来到了铺中的厨房。
他单腿翘起,手中无聊的把玩着他不知从何出寻来的药碾。
他挑着眉打量,观察了一会儿后说。
“看来,自我们来这之后,这里的主人,就再也没回来过。”
“据我猜测,他应该,还在这城中。”
“你怎知?”
“我早就向这附近的邻居打听过了。”
“每月总有几日都见他屋内没有点灯,几日的时间,他去不远,西塞城居于边塞,即便是去最近的城镇都需要三日,所以我说,或许他还有别的居所,”
“这位寿材铺子的老板姓谢,名山归。”
“他的疯狂,或许不在权利,也不在长生不老。”容遇摇摇头,想起了什么,笑叹道。
“虞姑娘可曾听说过药痴?”
“这种人,偏爱研究药物,能够让他们疯狂的,或许也只有这个了。”
“你指的是,山归?”
“没错。”
“这位山归的妻子之所以离开他,也正是与他是药痴的原因有关……”
……
半个时辰后,虞夕与容遇走出谢家铺子。
在即将分别时,虞夕却突然回头,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问。
“刚刚,为什么认出了我?”
“因为……因为虞姑娘你身上的味道。”
虞夕听了,倒是对他的嗅觉有了新的认识,自己的嗅觉不比他灵敏,之前也只顾着打斗,倒是不如他警惕。
虞夕离开之后,容遇胸口处藏着的东西终于被他拿出来。
他看着手中的西塞城地图,眼神逐渐暗沉下去,许久之后他才抬头仰望空中的某处方向,叹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