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比如……这位少城主身份的秘密。
虞夕和容遇两人一同离开时,她却突然记起什么:“对了,你昨夜脸上不是受了伤吗?”
“虞姑娘在关心我?我自己就懂药理,要想让脸上的伤愈合,还是有些秘方的。”容遇笑而不语,将伞打开,撑在了虞夕头上。
虞夕抬头看了眼他伞上的花纹,默默退出了他的伞下,独自撑起了伞。
两人本就身处西城,没过多久就在路上见到了石棉。
容遇刚想要上前,下一瞬,石棉推车上的一样东西掉在了地上,他仿佛视线越发模糊了,他蹲在地上,双手在地上摆动,想要寻找自己掉的东西。
这已经是虞夕这几日第四次见到他了,却是见他缓慢的推着他那独轮小车往家里回。
正逢雨时,他的身上衣裳已经被细雨淋湿,衣裳就那样挎在身上,身形比之旁人瘦弱。
“让我试试,或许他会愿意跟我走。”
虞夕走上前,取下原本挂在腰侧的令牌,凑近了他的手,他被惊得迅速往后退,可是随后又忍不住带着迟疑缓缓将手靠近。
石棉原本木僵的状态在摸清虞家令牌的那一瞬得以清醒了几分,他偏过头,用那双诡异的眸子看向虞夕。
虞夕有些不忍,他即便是变成了这副模样,也仍旧将虞家记在自己脑海深处。
明明自己已经糊涂,但却仍旧记得,这就是虞家的令牌。
“石棉,跟我走。”虞夕一字一句地说。
石棉听后,木讷的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搭在虞夕的身上。
而石棉明明视力有损,却依旧将她认出来了这一点倒是让容遇有些意外。
随后他跟在两人身后,离开了原地。
……
虞夕今日一早就来到了容遇之前与她约好的地方,西城中的一处小院,听说这是城主的院子,容遇向他借来的。
“虞姑娘,你来了?”容遇今日仍旧是一身紫衣,只是颜色比以往的都要淡上一些,且他今日将头发尽数束起,只用了一个玉冠装饰。
“我本是想要将与这城中诡事有关的人都喊来的,可是如今凶手还不知躲藏在何处,涉及到此事的人又太多,未免打草惊蛇,所以只好只请来了这些人。”
“他们都是城主府中的人,可以为我们作证。”
“外面人多眼杂,先进去吧。”
“好。”
……
虞夕也想不到,众人竟一等就等到了午时,好在出于容遇的身份,并没有人敢抱怨。
“他来了,寿材铺子的老板。”
原本负手而立正看着堂上匾额的容遇突然转身,静静看着院门,仿佛在等着谁出现。
为防山归不敢进来,眼下只有容遇与虞夕两人和其他医者模样打扮的三人留在堂上。
虞夕跟着侧头看去,却只见院中有堵墙挡着。
“你怎么知道的?”
“鼻子。”
“这味道,与铺子中他卧房里的味道相同。”
虞夕却皱眉,只觉得什么也没有闻到,或许容遇本就嗅觉比常人厉害,总能先自己一步发现。
“有意思,他又离开了。”容遇语气中有些惊讶。
“我今日对外声称石棉已经清醒,特意广招名医,这才将他引来,可是他为何来了却不进来……”
虞夕只是沉默,不敢随意猜测。
没过多久,一直在暗自观察着院中动静的容遇再次开口。
“看来,他换了种方式来见我们……”
“他用了别的身份?”
“没错,他就在其中”
虞夕不紧不慢的倒出一杯茶,走近容遇,外人看着像是在与他低声交谈。
“是哪个?”
虞夕见终于等来了这谢家棺材铺子的主人,忍不住缓缓侧过了一些头,装做无意的往院子外的天色看了一眼。
果然见一人挑着扁担进了院子,打扮得像是前来售卖的挑担货郎。
倒是完全想不到,他竟会以这样的身份进来。
“谢山归。”虞夕低声念出了他的名字。
眼下医者正围在石棉周围,只有知情的容遇与虞夕两人逐渐紧张起来。
山归进来之后,他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之后背对着大家的石棉,因为石棉面上呆滞无神,容遇怕露了馅,所以只让他露出背影。
山归见状,似乎有些意外,抬头四看,明白了一切,随后将担子随意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