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紧要。”虞夕拿起梳子,开始给自己梳头发。
“只是虞姑娘你既然有耳洞,为何平日里穿得那样简单呢?像个寻常姑娘那样,每日都打扮,戴些漂亮的首饰不好吗?”自他认识她,她便一直都是这副穿着利落短打的模样,倒是可惜了她那副原本惊艳的长相。
虞夕背对着容遇,他却可以自镜中看清她的神色,她脸上有些失落,声音低低的:“以前,我也是这样的,簪花赏景,雨中踩水做乐,如今却已经见惯了血腥与阴谋,与寻常的小姑娘,不同了,也……回不去了。”
容遇有些意外,虞夕一直对别人诸多戒心,不愿将情绪表露,如今倒是第一次告诉他自己的过往,虽然只是模糊几句,但也听出她内心深藏的苦涩。
“我年幼时一直被爹娘哥哥保护,只觉得人生在世,没什么不好,后来我才明白,只是以前……有人挡在我前面罢了。”
虞夕再次将托盘推向他:“别说了,你去后面换上,我去跟外面的人说。”
“早日水落石出,我们也好离开这林家山庄。”
……
虞夕来到屋外,看天色发现如今距离亥时还有段时间,如今夕阳西下,又要进入夜间了,记得昨日的夜间,林家山庄一片喧嚣,喜意遍布。
如今却四处静悄悄,大多数人都已经被林家庄主完全掌控起来了,宾客与阶下囚之差,也只在一夜之间。
她走到外客大堂,抬头望向堂中高悬的匾额,上面是用内力刻上的四个大字,林家尊位。
虞夕心中隐隐感觉到林家山庄将乱,有危险降至,自己如今路过被牵连其中,不知是否能够安然离开。
之前她想起今日是自己哥哥的生辰,无意中与容遇多说了几句,如今倒有些后悔了。
林庄主自堂外走进来,看见虞夕抬头望着匾额,惊道:“你为何,这副打扮!”
“林庄主?”虞夕回头,看到了一脸惊色的林庄主。
“你们要搞什么!既然说已经找到了真相,为何不立马将凶手抓起来!”
“既然林庄主如此着急,如今天色也已经渐暗,那就提前开始吧,还请林庄主将所有人召集到喜屋之外,我在那边等你们。”虞夕点点头,先行离开了。
……
“你叫我把人都带来,如今他们都在这里,你要说什么,便说吧。”林庄主带着许多人来到屋外,虞夕听了,来给他们开门,却示意他们站在屋外不要进来。
“那我便直说了。”
虞夕说完,突然挥手一指。
“那镜子中的人,其实就是凶手!”
“姑娘在说什么?那镜中什么也没有啊?”
众人纷纷望去,只看见镜中照出了镜前的摆设,与寻常的镜子无异。
“现在是什么都没有,可之前,是一定有的。”
侍卫们一听虞夕指认,连忙跪地。
“庄主,属下等之前就已经在镜子附近搜查过,并未发现异常。”
“那是当然,因为如今已经装回去了,眼下只是一座普通的梳妆台罢了。”
“之前我这儿媳妇可是一直都在屋内,事情发生时,也检查过的啊?”
“这位,就是云家新娘吧?”虞夕走进一位打扮得不起眼的女子,语气平淡道。
“若是提前打暗室,她一个新人,自然是来不及,那便只有,从娘家带出来。”
“你在说什么?”云家新娘依旧冷静,因为新郎去世,她的表情带着淡淡的悲伤,与她那芙蓉花的长相有些违和。
“姑娘别急,我这才刚刚开始说。”
“之前我们进府时便看见过这座特别的梳妆台,那时便有疑惑,为何需得用五位壮汉来抬?”
“即便是以上好的木材制成,也不该这般沉重。”
“这些壮汉常年做重活,不该对一个梳妆台无能为力,即便是拔步床也不见他们抬得这般艰辛。”
“那样小的位置,藏得住人吗?别开玩笑了!”有人忍不住质疑。
“确实藏不住人。”虞夕一脸冷静的回答。
“但是人只需要在那里面,就足够了。”
“什么意思?”
虞夕站在喜屋门口,盯着在场众人朗声说:“为何让大家更好的理解,我决定为大家重现当晚的情景,相信大家,一看就明白了,现在还请大家先出门,容我准备半刻钟,之后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