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仅仅只是做个样子,你便全然信了,竟从来不曾尝试。”
“其实她只是为了保护你,但你若是想要走,随时都可以走。”虞夕一字一句说得有力。
赫连脸上全是不信,只觉得虞夕说得可笑。
“可是为了你的安全,她却依旧忍着被你误解,厌恶,而你为了你那可笑的偏见与执念,即便是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随后,虞夕又说出了自己发现的最大关键,她挑起那根束缚了赫连长达两年的锁链。
她大声质问他。
“你们都看清楚,这是什么!”
容遇和方鸾两人跟着看过去,发现……
“这锁,竟是开着的……”
之前谁也没有认真去看,其实那锁链只是松垮的搭在一边罢了,接口处更只是粗略的搭在了一块儿,怎么可能真的锁的住人?
可是就这样随意就可以戳穿的假象,两年了,赫连自己却都不曾怀疑过,一直信以为真。
“不,不是的,它一定,不是一直开着的,那是她故意骗你们的,就是不想让你们救我出去,你们别信她!不对,是你们趁我瞎了,看不见,故意骗我的是不是!啊!”
虞夕见状气愤地不行,直接趁他靠近伸手一把扯下了他束着双眼的布条。
这方霜,竟连给他遮眼的布料都是用的最好。
赫连已经疯魔,谁知竟有光亮迅速进入眼底,吓了他一跳,他抖着手不敢置信。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锁着你,关着你,还不明白吗?”
虞夕说完,更是一脚踹开了笼屋的铁门,直接站在了赫连的面前。
这一出更是直接将赫连吓了一跳。
“难怪之前下人给我送饭我都不曾听见过开门的声音,难道真的……”
“她给你的光亮一直都在你眼前,近在咫尺,可是,你却选择遮住了双眼,固执的在黑暗中沉沦,丧失了自己的初心。”
“若是连对错都无法判断,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对的!”
赫连终于回过神,抬眼大喊:“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快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也知道,若不是发生了什么,她是不会如此的?”
“那当年在柳庄,你又是怎样对她的?你曾与她说过,不论你们身处哪国,你都会保护好你的师妹,也就是方霜,可你呢?食言了不说,如今竟还要让她来保护你!”
“她对你的不好,你什么都记得,可她之前曾与你在柳庄的交情,却被你都忘得一干二净。”
虞夕当场说出了他的故事,赫连的脸上虽然也有不好意思,但眼神却依旧倔强。
宁鸾在一旁瞧好戏,突然记起什么,又默默将自己藏在怀里的玩偶往外掏了掏,让它也能够伸个头出来瞧这出好戏。
“总之,这一切,都只是你,从未信过她罢了。”
“可她为什么要骗我,骗我的眼睛已经被她……”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让你自己去问她好了,或许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这样瞒你,可是谁知道你真的,一次也没有相信过她。”
虞夕拿起手中的布条,在指尖摩擦了后,又往他手上丢去,口中冷淡道:“这绸缎材质特殊,戴上后丝毫不透光,宛如身处黑夜,原来只是角城中富贵人家午栖时遮光用,或许她当初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却被你误会。”
赫连低头,疯狂的眨着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能够看见这件事,他自言自语道:“我一直以为,我都对的,都是对的。”
“可是为什么,原来我没有瞎,也没有被关起来,她为什么什么都不愿告诉我。”
“她来了吗?”
虞夕听见赫连的问话,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回头往外面看去,让外面的方霜自己解决。
几瞬之后,脚步声终于响起。
有人进来了,应该是方霜。
赫连本应该看得见,却因为他常年深处黑暗,眼下突见正常的日光,完全睁不开眼睛,而方霜她又自正午时的烈阳中来,他更是几乎看不见,越是想要睁眼,头越晕得强烈。
他慌乱又可笑的模样落入她的眼中,她的双眸却平静无波。
“你走吧。”她的声音很平淡,许是因为多年的等待早已经磨光了她的耐心。
“不,我不走!”
方鸾依旧不愿靠近赫连,只是淡淡开口:“几年前我因为医术好被角家看重,你们赫连又一直与角家不合,听了外面的流言说我已经一心为角家做事,之后你就一直怀疑我,可你不知道,我的爹娘早就因角家而死,只是我不能跟你说。”
“她说她没有,可你不愿意信她,选择了听旁人的流言,或许,她确实不该回头了。”虞夕见了赫连之前的疯劲,表达了自己的支持。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不会挽留你,你走吧。”方霜语气淡淡,还无意的抬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冠。
赫连还想要挣扎:“你骗人!你胡说!我记起来了,当年,我与你曾在柳庄习武,是我说你戴冠好看之后,你才开始整日戴冠的,难道不是吗?”
被赫连突然一口拆穿,方霜动作有些犹豫,随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