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姑娘你或许也是听过他的,因为他喜着红衣,又一心研究医术,就被人取了个雅名,叫做赤子丹心。”
“他就是角国排行第三的赤子神医?”
“没错,有许多味药,都是他研发的,且都无偿透露给各处医者,不知治好了多少人。”
“之前你中毒时我就猜到了是他,若他没有骗人,那药真的是他研制的,那就一定是他。”
“丹心赤子,他称得上是真正的神医。”
“总之,这样的人,怎会是凶手?他只可能会治病救人,是万万不会伤人的。”
“为何你这样肯定不会是他?”虞夕还是不敢轻易相信。
“因为十国每年都会举办药学大会,会中长老们审核严格,可他每次都会在受邀之列。”
容遇敲响门后,今日恰好在家的红花男子开了门。
“如今山下被害女子不少,若是你继续放任他们污你名声,怕是假的都要变成真的了。”容遇倚着门开口。
“那又如何?”红花男子莫名其妙。
“之前我们曾听说有一人在这山上藏了起来,躲在了一个山洞中,这口脂镇附近只有我们脚下这一座山……”
“若是能够帮我们找出凶手,以后你也不必再背负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了。”
赤子丹心听了后蹙起眉头,终于还是翻了个白眼。
“你们说的地方,我好像还真的知道,你们跟我来吧。”他说完,直接就出了门。
“对了,你一直披散着头发,也不嫌热?”虞夕走在后面,觉得他那脑袋上的头发还是有些惹眼了。
容遇听了,却只是抬头看了赤子丹心脸上的失落一眼,随后又将虞夕扯到一边。
“这事情,我倒是有所耳闻,他之前曾救治过一位有秃头病的女子,却因为他经验不足将那女子的头皮伤了根本,再也长不出头发来了,自此以后他心里愧疚难当,于是便惩罚自己,永远也不能梳头,就是洗头,他都是随便清洗。”
看着赤子丹心略显尴尬的扯着自己的长发,容遇似乎有话要说,但还是止住了口。
罢了,这是他的心结,或许只能由他自己解决。
医者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但若是好心办了坏事,那心里这关,怕是难过。
“哝,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有一个山洞了。”
“你不如也一起去看看?”容遇提议。
“哦,我明白了,你们两个,是不敢进去吧,胆小!”赤子丹心撇了他们一眼。
赤子丹心虽然如此说,但还是替他们走在了前面。
“虞姑娘你别介意,他一直独居,性情古怪,不太在意别人的想法。”容遇笑着摇摇头。
虞夕刚想要点起火折子,却突然听见前面传来慌乱的惊叫:“哎哟,哪里来的疯子,竟敢打我!哎哟哟,快给我走开!”
等两人赶到的时候,赤子丹心一把拦住了他们,抽着气道。
“你们都别进去了!那里面的疯子唱着戏腔呢,尖锐刺耳得很,不男不女的。”
因着他之前被打,他说话也实在不算客气。
赤子丹心话音刚落,妖娆又刻意的歌声再次响起。
“他唱的是什么?”虞夕一脸疑惑。
她话音刚落,那歌声就又低低的响了起来,似是带着难以言说的落寞感。
“我正是如玉君子模样,你的娇色唯我一人赏。”
男子刚刚唱完这一句,下一瞬,词中的意思突然又急转直下,变作了更加深情的哀怨意:“山盟海誓皆是谎,贪恋世间恨一场。”
“原来这山上,真的有疯子啊……”丹心赤子瞪大了眼睛。
“只是我一直住在这儿,怎么就没有发现他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这距离,他也算是与我是邻居了,他若是身体有疾,我倒是可以帮上一帮。”
“只是这脑袋糊涂了的人,又该怎么救?”
“这男子在这不知住了多久了,看着杂乱又脏兮兮的,我看这位姑娘你还是离得远一些,让我们这些男人去看,就好了。”赤子丹心看了虞夕一眼。
“不必。”虞夕婉拒。
“哈哈,虞姑娘岂是普通姑娘!”容遇笑着说了一句,直接越过了赤子丹心往前走去。
“你们看!他这里,也有画!”
那洞中男子对这些画宝贝得很,看见容遇的动作就想要冲过来,虞夕和赤子丹心一起将他拦了下去。
“不对劲!”容遇挠挠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将数张画卷一一翻开,在与男子一一比对过后,有些惊讶地开口。
“竟然是他!”
容遇直接从中抽出了一张画:“你们看!这第二幅画,画中的男子,是不是就是他?”
赤子丹心看了一眼就否认:“你可别跟我说,这是他啊,这上面可是有落款的,明明写着这画是一年前作的,这画中男子风华正茂,看起来可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毕竟只是一年过去,人怎么可能老成这样。”
“他虽然看着年龄已近半百,但我可以肯定,这就是他!”容遇摇摇头。
赤子丹心收起了笑,也跟着仔细观察起了男子的骨相,这才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