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本出来后就想要先出手,却被容遇按住了。
“哦,原来是你们,我听说,你们两个这几日在口脂镇里四处打听?”钱家老板挑挑眉,举着刀靠近过来。
他如今被他们发现,脸上却全然没有被人发现的害怕,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容遇见状倒是犹豫下来。
钱家老板不愿与他们废话,直截了当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好查的,这事情,镇子里的别人不知道,问我不就成了?”
虞夕听了,倒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哈哈哈,你们可知道,那启云的全名?”钱家老板将那大刀收起,不屑的笑了笑。
虞夕下意识的感觉不好,默默看了容遇一眼。
容遇也心有所感,他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却怎么也想不通,如今一看他的反应,却觉得有什么呼之欲出了。
“他叫,永启云。”
这话一出,两人都直接震住了。
姓永,那岂不是……永画师!
那之前躲在山洞里的,其实就是永画师!
“你们放过的,才是真正的罪人!我们钱家,也不过只是他的一个工具罢了。”
难怪他那山洞里会有画,原来……
确实,画中人,未必就不能是画者。
不一样的画风,未必不能是出自一人之手。
钱家老板又道:“这该死的永启云,他为了躲起来,还改头换面,硬生生让自己变老了许多,老子竟还真的找了他一年,原来他躲到这山上来了,也不嫌寒碜!”
“糟了,我们得快些将他追回来!”容遇说完转身就想跑,却被虞夕劝下。
“他们已经去找过他,怕是我们之前的贸然闯入已经惊到了他,他早已经离开了那山洞。”
这边的钱家老板说完就已经笑着带着手下离开,似乎没有针对他们的心思。
虞夕两人随后又进了洞中,看着这永启云离开时不曾带离的东西,随意翻找了几下。
“这几罐子口脂……”虞夕举着手里的口脂罐子发愣。
“是钱家的?”容遇凑过去。
“没错。”
“看来这钱家和永启云之前,确实是关系不浅,只是后来他卷了钱家的钱想要逃,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只是单凭这两个人,当真足够吗?”容遇意有所指。
见虞夕仍旧不肯回答,他又追问。
“虞姑娘之前明明已有线索,可为何不愿带我一起去看?”
虞夕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还是说出口。
“我之所以迟迟不带你去见他,是因为……”
“我总觉得,不是他……”
若这永画师利用的人真的是他,那她就不得不佩服他的胆大包天了。
他醉心玩乐,怕是不曾将这些民间案件放在心上,更不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可如今真的见到了永画师的疯性,她也开始觉得,或许还真的有人,有这个胆子。
“之前那画中的树,在这口脂镇里,还真的有一个人,能够想办法弄来。”虞夕缓缓开口,打算全部说出。
“只是我知道的他,或许可以有这样的心思,但他却绝对不会亲自动手去做。”虞夕又肯定的加了一句。
“所以我才说,我觉得不是他,因为他这样身份的人,根本不屑于做此事,他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费这些功夫。”
“他到底是谁?”
“角家的二皇子。”
“可外界传言,他是角家人中,最没用的。”容遇蹙眉。
“可偏偏,他也是角皇眼里最重要的儿子,虽然不是继承皇位的皇子,但却是他真心相待的儿子。”
“儿子这两个字,足以证明了他的地位,只要角皇在一日,他便会有一日的至高地位,即便是角皇死了,怕是也早早给他安排了退路。”
“提起他,就不得不说起我们之前在槐牢时的事情了,我自槐牢出来后,也曾得到些消息,你可还记得我们是因何而入的槐牢?”
“是鱼妃。”
“没错,这位二皇子的生母,正是鱼妃。”
“鱼妃因太子之争被害后,二皇子在角城里疯魔了一阵,他本就是醉心玩乐的荒唐之人,那段时日里也确实得罪了不少人,吵吵着说要让他们给她母妃殉葬。”
“好几次之后角皇也看不下去了才把他赶到了这里来,谁知,反倒让他更加为所欲为,没人敢得罪他。”
“他再如何没用,那好歹也是角皇的儿子,过得自然不会太差。”
“角皇自然是依旧偏心于他的,他也不想让二皇子继续被那些人吵到,对外就说是将他贬到此处,实则不过是让他在此散心。”
“口脂镇?”
“没错,就在这里,若是我没有猜错,应当就是在镇东的方向,角皇似乎给他专门盖了一座极大的别院。”
虞夕突然想到什么,郑重地提醒容遇:“他对待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和事,脾气都不好,若无证据,我们最好不好去惹他,不然,怕是就连离开口脂镇,都是奢望。”
……
几刻钟后,两人一起来到了城南,眼下已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