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淇岸被硬推到摄影师面前,只能字正腔圆重复:“嗯。是。没见过彩虹,好可怜。”
说完也不理会叶珈莉扯她衣袖,要她让开c位的暗示,反而站定不动,轻咬下唇,直勾勾盯着摄像机。
她抬手散了发辫,抓松绑太久微卷的长发,如墨般浓黑的发丝肆意散开,衬得小麦色皮肤极具野性。
没由来地。
突然冲着镜头牵起一抹邪笑,在饲养室昏暗的背景下美艳得有种独特的冲击力。
摄像师观察屏幕里的女人。
明白了为什么乔淇岸没被雪藏前,只要出现娱乐圈新闻,名字后面必然会跟上“妖女”两字。
确实是他拍过最精致上镜的一张脸。
只是哪怕笑着,标志性上挑的猫眼里也不含一丝笑意,组合上厚唇黑发,显得妩媚凌厉。
和小巧甜美的叶珈莉站在一起,仿佛单纯小白花迎面撞上快要压不住恶念的美杜莎。
讨喜程度大打折扣。
摄像提示道:“刚才那句词重来一遍,你别这样笑,观众不喜欢。”
乔淇岸听话地抿唇微笑了下:“我说,真可怜。”
“诶珈莉,”她一手插兜,一手揽上叶珈莉的肩,柔声问,“想不想看姐姐的彩虹?”
叶珈莉点点头,摘了芭比粉毛绒手套。
细嫩的小手伸过来,乔淇岸就紧紧攥住,不让她有机会挣脱。
她卷起粗针毛衣袖口。
阳光下,盘在手臂上的闪鳞蛇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这么乐意看见彩虹,送你吧。”
叶珈莉表情僵滞,飞快瞟了眼摄像师求助。
介于乔淇岸曾经抡老板耳光一战成名,被公司雪藏的光辉历史,摄像师也不敢妄动,怕她突然更疯,做出比现在还出格的举动。
叶珈莉强迫自己挤出舞台惯用的甜美微笑:“谢谢姐姐,这个小玩具…好可爱呀。”
乔淇岸面无表情拽着叶珈莉,举着蛇一步步逼近。
“拿着呀。”
咣当。
到墙边退无可退,叶珈莉越来越害怕,侧身想跑,胳膊却撞到架子上的塑料盒。
一窝活鼠饲料在里面吱吱乱动。
叫声微弱,但是已足够被乔淇岸手臂上的小蛇捕捉到。
本来冬日里有些呆滞的小蛇顿时兴奋,抬起头颤颤尾巴,蛇信子几乎贴上叶珈莉鼻尖:“吸溜?”
叶珈莉扔了她的芭比小包,尖叫着冲出咖啡厅。
临出门摔了一跤,高跟鞋都丢了。
对上摄影师不甚赞同的表情,乔淇岸一摊手:“咋了嘛。”
他们组的预告片素材应该就到此为止了。
她奖励地拍拍小蛇把它放回饲养缸,从塑料盒抓起只活鼠一并丢进去。
摄像师在吱吱的垂死挣扎里,吐了。
乔淇岸整理好饲养室,打开手机才看见叶珈莉在微信里崩溃大哭,给她留了一串六十秒吼叫语音。
她懒得挨个听,点开最后一条,叶珈莉尖叫着问:“你知道我经纪人是谁吗?”
乔淇岸:“不知道,谁啊?”
到了叶珈莉也没说出经纪人名字。
在聊天框里留下一行:【得罪了我,你别想在这个行业混。】
然后就把她拉黑了。
“你找到经纪人了,打算怎么解释这事?”江续昼脸上的嘲笑毫不收敛,“我都能看见极个别人出门太急,脑子捣腾着短腿刚追到楼下,你已经把蛇塞叶珈莉手里了。”
“肯定先道歉啊!”
“我真的是听她说话脑子就抽了。道歉不行就说我当时人格分裂,情绪不太好。要还是不行——”
乔淇岸表情管理得视死如归:“就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吧。”
“嗯,这个计划简直棒棒。”
江续昼拖着腔调,伸长手臂抓了个抱枕丢到她面前,漫不经心稍扬了扬下巴:“腿借你,跪吧。”
乔淇岸看着他身后的挂钟。
还有十分钟下班,明天中午预告片一旦发出去,她和她的剧团会像那只小耗子一样,被叶珈莉战斗力强大的粉丝生吞活剥,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没时间耗在这跟他贫了。
就算去演员部挨个办公室敲门,今天也得把经纪人找出来。
她手刚搭上门,门把就轻微震动了下。
办公室门被江续昼从里侧遥控锁上了。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他冷笑了声:“我当然是佩服乔小姐啊,不光脑容量小,转速还贼慢。”
“咱们前天才通过电话,我说我在日本有工作,晚十二个小时回来,麻烦录预告照顾珈莉。她年纪小,说话不妥当尽量让着点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