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算是落下了,虽然并不是她所期待的结果。
她找不到她了。
从李记椰子鸡离开后,林天赐情绪就一直很低落,奄奄的无精打采,午饭也没吃多少,塞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回到酒店,积压在心中十几年的问题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和紧张的机体陡然放松下来,林天赐只觉得困顿,想睡觉。
盛京元让她午睡休息会儿。
“等你睡醒了,下午我带你去海边玩。”
“好,那你2点叫我。”
“嗯,睡吧。”
林天赐闭上眼睛,又睁开,看着盛京元:“盛京元,谢谢你带我来。”
盛京元摸了摸她侧脸:“睡吧。”
下午两点,盛京元叫林天赐起床。
林天赐脑袋昏沉,盛京元晃了她好几下,才撩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睡了一觉,林天赐脸色依旧没有变好,眉头紧皱,嘴唇干涩,她缩在被子里,把自己包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蝉蛹。
盛京元碰了碰林天赐额头感觉有一点烫。
拉开中间床头柜的抽屉翻找,没找到体温计,担心林天赐是生病发烧,盛京元开门出去准备到外面买一只体温计,路过前台时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还真有。
盛京元拿过体温计,道谢后转头走向电梯厅,按下上行键。
墙壁上的显示屏数字正不断变化着,电梯从上面降落。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盛京元往旁边一侧让里面的人先出来,却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磨磨蹭蹭的,人要是跟丢了怎么办?”
“你还想让我多快,我东西都没拿,我——”
电梯门刚一打开陶思思扯着裴珩就要出去,懒得听他辩解,却在看清电梯门外的人时倒吸一口凉气,扭头就跑。
却无路可逃。
无比尴尬的转身,再次对上盛京元晦暗不明的眼神,陶思思冷汗狂飙,颤巍巍的举起手,呵呵尬笑两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嗨,好巧啊。”
盛京元:“呵。”
陶思思吞了吞口水:“如果我说我们俩在一起了,国庆来这里旅游,你会信吗?”
盛京元冷声:“陶思思,我是傻子吗?”
盛京元抬腿迈进电梯,陶思思被他阴沉的眼神吓住,下意识躲在裴珩背后,攥着他的衣服,探出半个头:“你不要骂我,我没有跟踪你,我们俩人真的是来旅游的。”
裴珩:……
大姐,你知道有个成语叫做不打自招吗?还有个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盛京元也只是冷冷觑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按了楼层,电梯关门,缓缓上行。
电梯轿厢三人沉默,这几秒格外漫长,陶思思在这短暂又漫长的几秒中里都已经想好了自己死后要埋葬在哪。
电梯门打开,盛京元出去时留下一句话:“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解释。”
盛京元稍微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要来南渝的事,只有他妈知道。
前一阵子薛宛颐打电话问他国庆回不回家,在得知他不回时又问了一句是要去哪儿吗?盛京元当时没多想就随口一提。
陶思思一定是从他妈妈那里得知他要来南渝,所以跟来了。
没想到陶思思竟然还不死心,都能追到这里来。
盛京元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走到门前掏出门卡,推门进去。
盛京元进去时,就看见林天赐坐在床上望着门口的方向。
盛京元反手关上门走过来,林天赐眼神始终追随着他的身影,问:“你去干嘛了?”
“借了个体温计,来,量一□□温。”
盛京元取出体温计捏在手上甩了甩,看了一下水银汞柱,然后递给林天赐。
“我没事。”
“没事也量一个,我都借来了,乖,听话。”
林天赐只好夹在了腋下。
盛京元起身接了壶水,插上电源烧开。
又坐回床边:“难受吗?”
“不难受,我就是有点累,但睡了一觉好多了。”
“嗯。”
盛京元摸了摸她脑袋,思索片刻,开口:“我跟你说个事儿。”
“怎么了?”
“我刚才在外面碰见了陶思思和裴珩了。”
“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在这儿?”林天赐瞳孔放大,一脸惊愕。
“陶思思应该是从我妈妈那里打听到我要来南渝,就跟来了,刚才我下去借体温计的时候上来时正好撞见他们。”
林天赐大致明白了,扯着嘴角笑了笑,声音有一些低虚:“没想到她还挺执着的。”
盛京元头疼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