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回来了,但是没有一个去洗漱的,不是在打闹、聊天、串寝,就是在玩手机。 吴超杰抬眸,朝着林嘉年空荡荡的床铺看了一眼,冷冷道:“这逼去哪儿了?” 如果当着林嘉年的面,他绝对不会说话这么冲,因为他身型矮胖,足足比林嘉年矮了一个半头,外加四肢不勤,不像是林嘉年那样自律,早晚都会去操场跑步,所以无论是在体型还是体力方面他在林嘉年面前都不占优势。林嘉年这个人也没看上去那么简单,所以吴超杰很少会和林嘉年起正面冲突。 一个身材高瘦的男生回了句:“去操场跑步了吧?” 另外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阴阳怪气地回道:“人家年级第一自律,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学生。” “好个X。”吴超杰气急败坏地将自己沉重的屁股往凳子上一砸,“就他丫的心眼子最多,没见过这么能装的人。” 瘦高个儿的男生又说:“班主任吃他这套啊,年级长也吃他这套。” 另外一个白胖儿的男生接了句:“其实女生也都挺吃他这套,学习好长得帅,还没什么脾气。” 戴眼镜的反问了一句:“你真觉得他没脾气?” 白胖儿男生没再接话。 戴眼镜的哼了一声:“看不上咱们几个而已,王束前几天不是还吆喝着要找人堵他,结果丫比咱们认识的人还多。他们那帮孤儿院的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比咱们社会多了。去找王束那个,也是孤儿院的,脸上一道疤,看起来特别狠,人家也放下话了,以后谁再影响他弟弟考大学,他卸了谁的胳膊。” 瘦高个儿突然笑了一下:“王束也是倒霉,装X都装不到点上,跟人家年级第一学学啊,都社会成那样了,在许知南心中的形象依旧是单纯善良的五好学生。” 吴超杰越听,脸色越阴沉,也越发的不甘心。 这时,白胖儿男生又说了句:“其实班主任真挺偏心林嘉年,许知南他们俩经常一起去食堂吃饭,这要是换了别人,早被处分了。” 戴眼镜的男生:“他俩好像没谈吧?” 白胖儿男生:“他要不是年级第一,没谈俩人也得请家长,处分停课回家反思一项处罚都不会少。” 吴超杰看了白胖儿男生一眼,阴测测地笑了一下:“那可以不一定。” 一个星期后,一张伪造许知南字迹的“开房”邀请在一夜之间门传遍校园,顷刻间门流言四起,许知南和林嘉年一同成为了众矢之的。 无论他们如何澄清,都洗刷不掉去小旅馆开房的黄色谣言,甚至开始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开他们俩的色情玩笑。 某个安静的晚自习,从教室后排扔过来了一个被灌了水的避孕套,直接 砸中了许知南的脑袋。 紧接着,许知南便目睹了自己这一生中最难忘的画面之一:她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林嘉年。 在看清那个“水球” 之后,林嘉年的脸色在顷刻间门变得阴沉无比。许知南感觉林嘉年几乎是从凳子上弹起来的,如同一头失了控的凶兽一般双目赤红地冲到了教室后排,一把将罪魁祸首吴超杰从凳子上拎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将他打倒在地,然后骑在他的身上,一拳接一拳地冲着他的脑袋打,不留任何余地。 他的额角和脖子上甚至都凸起了青筋。 几个男生合力才将盛怒之下林嘉年从吴超杰的身上拉开。 吴超杰被人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满头满脸都是血,一只眼眶甚至已经肿胀到发紫,仅剩下了一条细线。校服的前襟也沾满了血迹。 过不多时,班主任和年级长一同赶来了教室。随后,班主任打了120,然后随同救护车一同将吴超杰送去了医院做检查,并通知了吴超杰的家长。年级长了解过情况之后,通知了许知南和林嘉年的父母。 三方家长在深夜的急诊室“汇聚一堂” 了。 梁家人思虑周全,甚至直接带上了保镖和律师,律师全程开启着录音笔,同时还有另外一名律师前往学校调取发生冲突时的监控录像。 方桦和许翰生在前往医院的途中原本焦急万分,但是在见到林嘉年的父母之后,却突然不着急了。 吴超杰的家长却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自己的孩子被打成了这样,他们势必要向学校和林嘉年讨一个说法。 最终讨来的说法则是吴超杰错在先,是他先散布谣言并当众羞辱了女同学。 言外之意就是,这一顿打虽然严重了,但他没白挨。 梁家甚至没有将吴超杰的父母放在心上。吴超杰的父母有些社会地位和人脉,还通过一些手段向学校施了压,梁砚石与周禾颖任凭他们闹了几天,就当是让他们出出气,然后仅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