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事就好。” 男人满腹的感激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所谓大恩不言谢正是如此,他只能不断地用力点头:“感谢!真的很感谢!” 随后男人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给女儿披上了,把衣服还给林嘉年的时候,又主动提出赔偿衣服的钱,被林嘉年和许知南果断拒绝了。他们俩也看出来了,小女孩她爸就是想通过金钱的方式对他们俩表示感谢。 钱这种东西虽然俗,但最能直接的体现内心感情,尤其是对一位妻子身患重症、急需用钱的丈夫和父亲来说。 可但凡有点儿道德感的人,都不会要钱,所以林嘉年和许知南拿回衣服后就借故家中有急事迅速离开了。 过桥之后,走了还不到十米,他们俩就来到了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车旁。 不出预料被贴了条,违章停车,罚款二百。 许知南哭笑不得地把夹在雨刷器上的罚单抽了出来:“来一趟医院真贵啊,停车费都二百。” 林嘉年笑意温柔:“二百就二百吧,你们没事就好。” 许知南没好气地睥了他一眼:“人家医生才刚叮嘱过我保持情绪稳定,你倒是好,一声不吭地直接从桥上跳下去了,真是把我吓死了! ” 她并不是在责怪林嘉年救人的行为, 她就是单纯的害怕, 怕林嘉年会出意外。 林嘉年也知道自己让她担心了,声音中满含歉意:“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 但是救人这种事儿,完全凭借的是一念之差,是骨子里的秉性,是潜意识里的选择,不是注意不注意就能改变的。 许知南心知肚明,即便再来一次,林嘉年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那个小女孩。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再碎碎念那么多,朝着伸出了右手,勾了勾白皙细长的指尖:“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虽说林嘉年的身上已经不再往下滴水了,但浑身上下依旧是湿漉漉的,从里湿到了外,身体都冻僵硬了,显然不能继续开车。 但即便如此,林嘉年也不放心把车钥匙交出去:“要不还是找个代驾吧?” 许知南信誓旦旦:“不用,我还能开,开慢点就行了。”之前不敢大着肚子开车,是因为身边没人,现在有了林嘉年,她就不怕了。 林嘉年深谙许知南的路怒症,沉默片刻,认真发问:“你真能保证开慢点么?” 许知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要生气了哦! 她不高兴地拧起了眉头,双手掐腰,严肃警告:“这种不利于我情绪稳定的话只能说一次啊,不许再有第二次了!” “情绪稳定”这四个字就如同圣旨一样不可撼动。 林嘉年无计可施,只好把车钥匙交了出去。 许知南真是好久没开车了,内心还有点儿跃跃欲试,几乎是从林嘉年的手中抢过了车钥匙,屁颠屁颠地绕到了另外一边,快速捞开了车门,如一条灵活的大肚鱼似的身形敏捷地窜上了车。 林嘉年无奈一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弯腰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后,许知南也没开导航,直接启动了车辆。 林嘉年扭头看着她,澄澈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单纯的茫然与困惑,启唇时,声色低沉又轻弱:“我们现在、去哪儿里?” 明知故问是吧? 假装无辜是吧? 许知南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反问:“你说呢?小绿茶。” 林嘉年怔了一下,神色中的茫然之色更浓,微微蹙眉,不确定地回答:“是回家么?”说完,又急忙改了口,语气十分卑微,“不是回我家,我口误了,那不是我的家了,我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租客。” 许知南:“……” 好了,可以了,闭嘴! 紧接着,林嘉年却又开了口,神色认真而坚决:“知南,你放心,我这几个月没有乱动过房子里的东西,也没有进过主卧。” 许知南忍不住问了句:“那你天天都睡在哪里?” 林嘉年缓缓垂下了眼眸,低声回答:“客卧,我只是暂居的客人而已,不是房子的主人,我现在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许知南:“……” 这个该死的绿茶,真是该死的会装可怜! 她愤恨不已地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地开了口:“你见人家谁租房子只租一间?肯定是全套出租,你自己要去睡客房,能怪谁?怪我吗?” 林嘉年不假思索:“不怪你!当然不怪你!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的问题,主卧太大了,我自己一个人睡不踏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