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站了起来,将另外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好消息是不热,坏消息是这也太不热了,摸着拔凉。 许知南瞬间明白了什么,没好气地瞪着林嘉年:“你不会洗了个凉水澡吧?” 林嘉年也是迫不得已,无奈地叹了口气:“刚好降降温。” 他的嗓音也开始沙哑了。 真是能作死! 许知南气不打一出来:“有你这么降温的么?先在冷冰冰的河水里游了一遭,然后洗了个冷水澡,就是想生病是吧?”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就不能自己动手解决一下么?干嘛非要洗凉水澡?” 林嘉年沉默片刻,实话实说:“就是冲着凉水自己解决的。” 许知南:“……”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 林嘉年也没再继续这个暂时不能用最佳方式解决问题的话题:“下楼吃饭吧,吃完饭回去搬东西。” 许知南一愣,纳闷道:“回哪儿去?搬什么东西?” 林嘉年垂眸看着她,先不安地抿了抿浅粉色的薄唇,才以一种满含试探的低弱语气开口:“该过年了,你能不能搬回家,陪我吃年夜饭?我真 的很想有家人陪我一起过年。” 许知南:“……” 好!可以了!打住!禁止一切楚楚可怜的绿茶行为! “我交了一年的房租呢。”其实许知南也不是不想搬回家,就是心疼昂贵的房租,“我才住了三个月,房东又禁止二租,搬回来多亏呀,而且我把工作室都搬过去了,搬回来好麻烦呀。” 林嘉年不假思索:“那就一点点搬,我们每天搬回来一部分,年前一定能搬完。” 许知南:“然后呢?房子就那么空着呀?多浪费呀。” 林嘉年却说:“总比自己家房子被浪费了强吧?” 许知南怔了一下,突然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她又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反正也要收拾东西,不如再多住几天,我可以不慌不忙地打包,年三十之前回来就行了。” 林嘉年没有异议:“行。”又斩钉截铁地向许知南保证,“我绝对不打扰你,让我睡客卧就行。” 许知南:“……”我什么时候邀请你搬过去和我一起住了? 小绿茶还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不过她并没有和他计较那么多,看在那只小沙瓶的面子上。 她只是高冷地哼了一声,摆出了一副“我很大度所以不和你这种小绿茶计较”的姿态:“我的房子可不能白住,我不收你房租,但你要负责我和宝宝的一日三餐,还要扫地拖地洗衣服打扫卫生。” 林嘉年立即点头,信誓旦旦:“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许知南完全放心他的家政能力,却不放心他的茶里茶气,十分严肃地表明了态度:“我警告你啊,说好的只能住客房,不许进主卧。” 医生才叮嘱过要尽量避免夫妻生活,不然会影响宝宝。 林嘉年也明白她的意思,语气温和又坚定地向她承诺:“我有分寸,一定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和孩子的事情。” 许知南完全相信林嘉年的自制力,她主要是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让一个可怜的寂寞-少妇戒掉男色,真是一件残忍至极的事情! 她愤愤不平地下了楼。 豆腐脑和海鲜汤都套了三层保温袋,许知南打开包装袋的时候,虽说没有刚出锅时那样鲜热了,但依旧余温尚存,即便是不加热也能直接吃。 然而在开动之前,许知南却先用勺子搅了搅海鲜汤,看到了几颗橙红色的饱满虾仁,无奈地叹了口气,遗憾地对林嘉年说:“这汤我好像不能喝了。” 林嘉年:“怎么了?” 许知南:“有虾仁呀。” 林嘉年还当她是在担心自己:“没关系,我不喝。” 许知南有点儿无语,轻轻地用食指戳了戳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宝宝。” 林嘉年一愣,不确定地问:“Ta也不能喝么?” 许知南并不想提及林嘉年的身世和父母,可是事关孩子,她现在不得不提:“万一你的过敏症状是遗传病呢?” 其实林嘉年也不知道自己的过敏症状是不是遗传因素导致的,但他也不敢拿自己孩子的安危赌,又担心许知南吃不饱:“我再去给你做碗汤。”说着就要起身。 许知南立即阻止了他:“不用,一碗豆腐脑就够了。”又解释了一句,“肚子大了之后就顶着胃了,总是吃两口就饱了,但是饿的也快。” 林嘉年:“那我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