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她:“知南,你和林嘉年结婚几年了?” 许知南诧异一愣,立即回答:“六年多了,今年是第七年。” 陈佳梦:“你们认识多久了?” 许知南笑着说:“那可太久了,十三四年了。” 陈佳梦惊讶蹙眉:“你们也是、高中同学?” 许知南点了点头:“嗯。” 陈佳梦的眼中再度浮现出了疑惑与茫然:“你们,不会感觉到厌倦么?我和孟逸磊也是高中同学,我们早就倦了,别说他,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觉得没意思,想要找些新鲜感。包括我儿子问他的那个问题,我也问了我自己,还爱不爱孟逸磊了,我的答案也是不知道。” 时间确实是爱情最大的杀手,许知南完全能够理解陈佳梦的茫然和疑惑。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过后,她才回 答:“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一路走来很不容易,所以才会格外珍惜彼此。” 陈佳梦:“你会害怕失去林嘉年么?” 许知南对这个问题哭笑不得:“我当然会。”林嘉年是支撑起她世界的半边天,如果失去了林嘉年,她的天就塌了。 陈佳梦却说:“但是我好像不怕了……” 好像? 许知南困惑地怔了一下,犹豫片刻,她奇怪地问了句:“那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呢?” 陈佳梦:“因为我没有抓到他出轨的证据,我只是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却从没有去证实过。” 许知南:“证实之后,你就会离婚?” 陈佳梦:“可能吧……” 显然,她自己也不确定。 那外人就更不好多说些什么了,因为他们夫妻俩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的事儿,外人再掺合进去纯属多管闲事,搞不好还会被连累。 许知南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再主动开口,心无旁骛地看起来了电影。直至一部电影结束之后,她才想起来自己老公还在当陪酒客呢,赶忙去书房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儿被气死。 孟逸磊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就这还在继续灌自己呢,一边对着酒瓶吹一边吵吵嚷嚷地说着一些正常人听不懂的醉话。 林嘉年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没有喝到烂醉如泥的地步,但绝对喝多了,懒洋洋地靠在实木座椅的靠背上,双臂慵懒地搭着扶手,脸颊上两坨红晕,微微眯眼,用一种瞧傻子的睿智眼神瞧着坐在他对面的孟逸磊,呵呵呵地笑着。 许知南来了之后,林嘉年立即抬起了右手,一边指着孟逸磊一边得意地傻笑:“媳妇儿,你看他,喝醉了。” 许知南的脾气一下子就冲到了天灵盖:“你比他好到哪里去了?” 林嘉年瞬间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笑容,像是个在课堂上被点了名的小学生似的认认真真地回答问题:“我没有醉。”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醉,他还在话音落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绕着书桌走了一圈,然后在许知南面前立定站直:“你看,我还能走直线。” 许知南:“………………” 一个头顶两个大,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就在这时,陈佳梦也走进了书房,对眼前的场景难以置信:“都醉了?” 林嘉年回头看着她,摆了摆手,一本正经:“没有,我没有醉,孟逸磊醉了。” 许知南赶紧抱住了他的胳膊:“行了!别说话了!丢死人了!” 陈佳梦看向了不知在什么时候趴在书桌上不省人事的孟逸磊,无奈地叹了口气,略带抱歉地对许知南说:“我们今天可能要在你们家留宿了。” 许知南赶忙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去给你们收拾客房。” 陈佳梦看向了靠墙摆放着的沙发椅:“不用,我们睡在书房就可以。”又看了看不省人事的丈夫,“咱们几个现在也弄不动他 。” 许知南一想,也是,现在能动的就剩三个人了,一个醉了,一个孕妇,一个瘦弱的女人,怎么都搬不动一个醉汉。 “我去给你们拿枕头和被子。” 说完,许知南就扯着林嘉年离开了书房。 林嘉年虽然醉了,但万幸还能自由行动,还能走路还能上楼梯,许知南直接把他带回了主卧,然后迅速去了三楼的客房,把他的日常用品拿下来了,像是对待幼儿园小孩似的要求他自己洗漱。 林嘉年乖乖地站在了洗手池前,开始洗脸刷牙。 许知南又去了储物间,抱了被子和枕头给陈佳梦送去了,等她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林嘉年已经洗漱完了,像是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 许知南关上了房门,林嘉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