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南整个人都是懵的,根本接受不了现实,像是被抛到了半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悬得难受。 身体里还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亟需清泉浇灌。 然而,唯一可以给她熄火的那个人,竟然睡着了? 不管她了,就这么,不负责任地睡着了? 震惊过后,就是气急败坏,许知南用力地地推了推林嘉年的肩膀,不死心地大喊着他的名字,试图把他喊醒:“林嘉年!林嘉年!” 酒精的作用下,林嘉年睡得特别死,像是用木头雕出来的人一样,耳朵就是摆设,无论许知南怎么喊他,他都无动于衷,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许知南还是不死心,又伸手摸了摸他,然后,痛心疾首地确定了一件事情:男人喝醉了之后,是真的不行。 她无计可施,万般无奈,却又实在是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愤然地攥起拳头在林嘉年的胸膛上打了好几下才罢休。 “烦死你了!”她也是真的快被气哭了,眼圈都气红了,索性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林嘉年躺,眼不见心不烦。 但身体里面的那股骚动不已的火气却久久不能平息。 有那么几个瞬间,许知南感觉自己像极了一条被无情的渔夫从水里钓上来之后又被他不负责任地抛弃在干涸的岸边的孤独的金鱼。 又干、又渴、又寂寞…… 越想,心里越难过。 孕妇本就容易情绪化,想着想着,许知南真的就哭了,委屈得不行不行,一颗颗晶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似的接连不断的从眼角往外冒,侧躺着的身体还一抽一抽的。 林嘉年就躺在她的背后,睡得比死人还死。 不知过了多久,许知南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修长浓密的眼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小泪珠,看起来可怜极了。 第二天清晨,许知南是被闹钟喊醒的——因为孟逸磊和陈佳梦这对儿夫妻在他们家留宿了,身为主人肯定不能比客人起得还晚,所以她就在临睡前定了个六点半的闹钟。 关掉刺耳的手机闹钟后,许知南又眯着眼睛迷瞪了一会儿,然后猛然回想起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立即回头看向了身后。 床畔却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许知南就像是一只高精度的雷达定位器似的,瞬间就将犀利的目光钉在了林嘉年的脸上。 卧室没开灯,一团黑,仅有卫生间内的灯是亮着的。 林嘉年身穿休闲款居家服,身形挺拔地站在从门内透出的亮光中,他刚刚洗完脸,浅蜜色的肌肤干净清亮,面部线条棱角分明。 许知南面无表情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林嘉年温柔一笑,快步朝着大床走了过去,眼眸漆黑明亮,神色清明自若,显然是已经彻底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了。 许知南却压根儿就没搭理他,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甚至看都没多看他一 眼, ♓, 面无表情地朝着卫生间迈进,然后“砰”的一声,用力地甩上了卫生间的门。 林嘉年就算是反应再迟钝,也能感觉出来自己老婆生气了,并且是非常生气。 但他却丝毫不记得自己到底怎么惹她生气了。 他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书房,陪着孟逸磊喝酒……是因为,自己喝醉了,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 林嘉年赶忙转身,紧张兮兮地走回了卫生间门口,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预料之中的没转动。 许知南从里面把门反锁了。 林嘉年无措地舔了舔唇,然后,抬起了右手,轻轻地敲了敲房门:“知南?” 许知南就当没听到,上完厕所之后就站在了洗手台前,闷闷不乐地洗脸刷牙。 卫生间的门重新被打开的那一刻,林嘉年紧张又激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许知南的脸色,又试探着喊了声:“知南?” 许知南依旧没搭理他,持续性把他当空气,直径朝着卧室中央的大床走了过去,弯下了腰,一言不发地铺床。 林嘉年赶忙走到了她身边:“我来铺!” 许知南也没跟他让,直接扔掉了手中的被子,然后朝着落地窗走了过去,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冬日天短,现在还不到早上七点,窗外的天色才刚蒙蒙亮,一只小巧玲珑的麻雀踩在光秃秃的枝头上,身姿轻盈地跳来跳去。 没过多久,另外一只麻雀飞了过来,两只小麻雀凑在了一起,开始在细长柔软的枝桠上腻腻歪歪、亲亲我我。 许知南的眉头瞬间就拧起来了,不高兴地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