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南看向了他:“怎么了?” 林嘉年:“我的家人只有你。” 即便没有血脉相连,他最亲近的人也只有她一人。 不过,等到孩子出生之后,他们就真正的成为血缘至亲了。 许知南说:“我也是……不对,等等,宝宝也是!” 林嘉年笑了一下,温声道:“Ta会长大的。” 许知南认真地想了想,感觉她老公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轻轻叹了口气:“等Ta长大之后,就该远走高飞了,但是也有好处,到时候咱俩就能找个江南水乡去养老了,林大爷种花下棋,许老太太去跳广场舞。” 林嘉年微微蹙眉:“自己跳?还是跟其他人一起跳?” 许知南故意回答:“当然是和其他老大爷一起跳。” 林嘉年抿了抿唇,说:“其实林大爷也可以去跳广场舞。” 许知南:“哈哈哈哈哈哈。” 看吧,男人还是要有一些危机意识才行! 与此同时,梁家宅院。 周禾颖与梁砚石早已守在了自家宅院的门前,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儿子与儿媳的到来。梁露娜一直陪伴在父母身边。 时值四 月, 已然进入了盛春时节, 车道两侧的梧桐树青翠欲滴、枝繁叶茂,金色的阳光如用被碾碎的黄金一般从嫩绿色的树叶空隙间漏了下来。 一阵春风吹过,树叶卷裹着阳光,窸窣作响。 风吹动了周禾颖耳畔的碎发,她朝着远处眺望的目光突然有了几分恍惚,怔怔地开口:“肆言是因为我、才会突然出国吧?” 梁露娜的呼吸滞住了,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她本是不想将肆言的事情告知父母的,但是肆言犯下的过错太过严重,她一个人独木难支,而且纸永远包不住火,无论是法庭宣判还是羁押,都需要通知家属。 更何况,肆言也不可能永远不回家。 所以梁露娜只能先向父亲透露了此事。 梁砚石虽然悲怆万分,但好歹是经历过岁月沉浮的人,并没有因此一蹶不振,还能够稳住主心骨。 父女俩个商议过后,共同决定继续向肆言的母亲隐瞒此事,因为周禾颖的精神状态本就不佳,若是知晓了肆言“留学”的真相,必定会再度走到崩溃的边沿。 家门前,梁砚石将手臂搭在了妻子的肩头,温声安慰道:“肆言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意愿和想法,我们不能强求他接受,只能等他想通了,想明白了,自己就回家了。” 梁露娜附和着自己父亲的话说:“是啊,肆言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就给他一些时间吧。” 周禾颖不置可否,沉默许久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沉声道:“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对不起他。” 梁露娜和梁砚石皆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 之后没过多久,绿荫道的尽头就出现了一个光洁的小黑点,伴随着距离的逐渐缩短,小黑点慢慢变大,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出现在了一家三口的视野当中。 虽然不确定车中人是谁,但周禾颖却在冥冥之中感知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迈开了脚步,疯狂地朝着奥迪车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梁砚石和梁露娜不得不紧随其后。 “停车吧林嘉年。”许知南望着窗前那位身形高挑五官柔美,却满目沧桑的母亲,心疼地说道。 “嗯。”林嘉年情绪复杂地踩下了刹车。 他一下车,周禾颖就朝着他扑了过来。她想好好地端详一番自己的儿子,看看他长大之后是什么模样,然而事到临头,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死死地抱着他不撒手,激动又心酸地放声大哭。 梁砚石也奔跑了过来,双目通红地抱紧了自己的儿子。 林嘉年的内心依旧是茫然的、无措的,但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臂,抱紧了身前的两位老人。 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场面总是令人感动万分又激动澎湃的,许知南看的眼眶都红了,默默地擦了一把眼泪之后,她才推开了车门。 孕晚期,肚子太大,自己下车是有些困难的。 就在这时,一直白皙纤细的手臂及时伸了过来。 许知南感激地看了梁露 娜一眼,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小心搀扶下下了车。 许久之后,周禾颖和梁砚石才松开了自己的儿子,正打算好好地端详他一番,林嘉年却突然朝着车子的另外一侧走了过去,牵住了许知南的手,认真又郑重地对两位老人说:“这是我老婆,许知南。” 突然从观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