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课前,在公共休息室遇见了塞德里克和邓斯坦,塞德里克揶揄地看了一眼夏恩抱着的魔药课本和一大卷羊皮纸的魔药作业,体贴地没有说别的,只简单说了句:“祝你好运”。
这话一听就是过来人啊。
夏恩朝他抛去一个“你懂的”眼神,转身往地下室走。
哪怕有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夏恩才觉得斯内普教授的课就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吉格斯小姐,如果你的作业依旧那么空泛又言之无物的话,我建议你以后不用再浪费三卷羊皮纸了,直接写个标题就可以结束了。”
一上课,斯内普教授竟然一反常态的开始关注起他们的作业,让他们排成队一个个把作业交给他,他当堂点评。
大家只好按照他的要求排成排,一个个把作业交给他,接受他的——用词完全不重复的——挖苦。
在夏恩把手里《需要用到苦艾的药剂及其具体成分和用途》交给斯内普教授的时候,他堪堪把羊皮纸展开,抖了一抖,就毫不留情地说道。
“是的,教授。”夏恩低着头谦虚道,心里却在腹诽,这可是满满的三卷羊皮纸啊,教授你再一目十行,也不会一眼就看出它“空泛又言之无物”吧!夏恩当初写作业的时候费了好些心思的,因为家里农场就种这苦艾,夏恩简直对这种草药再熟悉不过了。
幸好斯内普教授没再说些别的,夏恩余光偷偷瞄到他似乎在她的作业上写了个A(及格),看他的手势也不太像O或者E。谁让他们今天那么不巧的赶上斯莱特林的比赛了呢,夏恩无意和斯内普教授纠缠,顺从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她后面是妮可和加里,他们的作业大半是从夏恩这里复制过去的,不过他们十分有“自知之明”少抄了一大半——“哎呀,三卷羊皮纸,抄完我手都要废了,加里我们一人挑一半吧。”妮可当初如是说——现在他们俩都有些心虚。
斯内普教授目光如炬,居高临下地瞪了他们一眼:“这节课结束前,朗曼小姐和安德森先生请重新交一份作业,希望能看到和吉格斯小姐的作业不一样的内容。那么现在,赫奇帕奇扣五十分,为了你们的愚蠢。”
“噢!天呐!教授!”妮可脱口而出,正想和斯内普教授争辩这惩罚太苛刻了,被加里眼疾手快的拉住,连拖带拽地弄回了座位。
斯内普把大家的作业统统毫不留情地批判了一遍,其中不乏一两个成绩优异的拉文克劳的学生,批判结束后斯内普让大家按照刚刚他的评语把作业修改一遍,就在教室里,下课后谁不能提交上来,必将受到他最严厉的惩罚。说完这些,斯内普再没说任何废话,裹紧黑袍子冲出了地下室。
大家错愕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地下室大门,面面相觑。
“我这是……要把我的作业重新抄一份吗?只抄一半的那种?”夏恩不确定地问旁边拉文克劳的同学,而后者刚刚被斯内普点评说“如果下次还只交这么点作业,不如把手砍一半”。
“或许我们可以互相抄一份对方的作业。”拉文克劳的同学建议说。
话虽这么说,大家都不想接着触斯内普的霉头,谁知道等他回来会是什么情况呢。抖机灵在他面前根本行不通,还会死得很惨。
于是夏恩和拉文克劳的同学同病相怜地看了一眼,埋头老老实实修改自己的作业。
“那份作业我也自己写了一大半的好吗!以苦艾为原料的药剂来来回回都是那几样,我不过就抄了夏恩的一点点来凑字数,最多连半卷羊皮纸都没有!”
“而且!斯内普教授平时压根不会看我们作业的内容的好嘛!他的尺子呢!断了吗!”
直到下课,妮可还是一脸忿忿不平。现在已经走出了地下室,妮可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丝毫没想到要控制音量,周围有不少的同学都投来或是探究或是同情的目光。
“好了,别再嚷嚷了,这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加里默不作声地离汉娜远了一些,嫌弃道。
夏恩夹在妮可和加里中间,也在反省道:“斯内普教授这件事给我们上了一课,如果真的对你们好,以后不能再让你们抄我的作业了。”
“不!”汉娜和加里异口同声道。
“你们也应该学着自己去完成作业,或者等你们做完作业之后,我可以帮你们检查一下。”夏恩补充道,“我听赫敏说,她就经常帮忙检查波特和韦斯莱的作业。”
加里想了想,说:“这个主意好像也不赖。”
妮可也点头表示勉强可以接受。
还没走到礼堂呢,礼堂里沸腾的人声就迫不及待地传了出来,其中夹杂着韦斯莱双胞胎极其具有辨识度的嗓音。
进去一看,果不其然最激动的就是格兰芬多的长桌,双胞胎的其中一个——不知道叫乔治还是弗雷德——兴奋地站在长椅上,手舞足蹈地跟一群没能看到比赛的同学描述比赛的过程,他的兄弟没能挤上长椅,但仍然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