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松手。”盛九辞挣扎了几番,手腕被他按得有些疼。 萧凌宴眸光轻敛,阴郁之色并未散去,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九街上的百姓都看着呢,我把他从马车上踹了下去,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 一想起她说的那些话,盛九辞便觉得有些难为情。 说给萧晋河是为了让他放弃念想,可当着萧凌宴的面说出来,实在是让她羞涩不已。 “说他什么?”萧凌宴再度逼近。 盛九辞咬了咬唇瓣,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羞臊。 “我说他...处处都不如王爷你,才华、相貌、权势...什么都不如...不如我家王爷。”她声音渐小,羞得将脸别过去。 我家王爷...... 萧凌宴瞳孔一震,因为这四个字,他心底倏然升起浓浓的暖意,仿佛阳光照进心底里。 她微红的脸颊平添了几分妩媚,让萧凌宴喉结上下滚动。 空气静默了半晌。 盛九辞只觉得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随即绵绵软软的冰凉触感落在耳畔,她清丽如水的眸瞳猛然睁大,身子止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萧凌宴吻了吻她红透了的耳垂,声音沙哑:“此话当真?” 盛九辞浑身犹如触电一般,微微战栗。 “当真当真!不信你可以去问九街的百姓,王爷...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她慌不择路又带着颤抖的小嗓音让萧凌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情也在一瞬间云开雾散。 萧凌宴握着她的手腕,扶她坐起来,顺带将她拉入怀里。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盛九辞心底一阵小鹿乱撞。 她虽然想好了嫁他,但心中对他更多的是感动和感激,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有些不习惯。 “你的手怎么了?”萧凌宴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掌心,那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刺痛了他的眼:“谁弄的?萧晋河?” 盛九辞收回手:“不是他,小伤。” 昨天没来得及处理伤口,盛九辞也没在意。 萧凌宴眸光加深,倏然起身,走出船舱,朝着亭子里的风一喊道:“风一,取药箱来。” “王爷受伤了?盛九辞伤您了?” “再敢说一句阿辞的不是,本王把你丢进湖里喂鱼。” 风一一脸憋屈,只能照做,转身的时候,嘴里还在嘀咕着:“盛九辞又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片刻后,风一取了药箱回来,直接跳上游船,船舱的帘子一掀开,他便惊呆了。 萧凌宴正握着盛九辞的小手,眉间难掩心疼,正一边给她清洗伤口,一边轻轻地吹着缓解她的疼痛。 风一:......王爷完了,大周要亡。 “愣着干什么!放下药箱,滚!” 风一满腔的委屈,全都发泄在了药箱上,药箱放下时,声音脆响。 船舱的帘子放下来。 萧凌宴翻着药箱找出金疮药,细心地涂在她的手上。 “疼吗?” “不疼。” 盛九辞满心感动。 传闻中冷漠如冰霜又禁欲不近女色的摄政王,此刻竟如此耐心地给她涂药,给她极致的宠爱。 上一世,她怎么就没发现他那么好。 “嘶——”掌心里一疼,盛九辞蹙眉。 萧凌宴抬眼:“刚刚还说不疼?” “现在有点。” 萧凌宴拿出棉布,将她的手包好。 盛九辞顺势抽回自己的手,但又被萧凌宴握在了手心里。 她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别动,帮你揉一揉。” 萧凌宴将她那只受伤的手放在自己两只手的手心里轻轻握着:“谁弄的?” 一股暖流席卷全身,盛九辞脸色跟着一红。 “这些小事,我可以自己解决。” 她不希望萧凌宴出手参与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萧凌宴目光一暗:“你的事不是小事!是谁伤你?” 盛容悦的话犹然在耳,萧凌宴的脸色格外阴沉:“是盛权?他要对你动家法是不是?”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别人与我无关,但你的事,事无巨细,本王都想知道。” “我只是用手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