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辞奋力挣脱,可都无济于事。 “你少胡说八道!” “本王今日倒是要看看,你还要狡辩到何时!待会儿舒服的时候,可别叫得太欢。”萧晋河的嘴角扬起一丝淫荡的笑容。 话音未落,便作势要去扒盛九辞的衣服。 “萧晋河,你无耻、浑蛋!放开我!”盛九辞心头涌起一阵慌乱。 “女人都是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可不这么想。” 盛九辞的外衣被萧晋河撕扯时,门口倏然冲进来一道黑影,一掌劈在萧晋河的后脖颈。 他还没看清来人,便晕死了过去。 “阿辞。” 听到熟悉的声音,盛九辞眼眶湿热,鼻尖发酸,扑进萧凌宴的怀里,因为慌乱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依旧没有平缓,她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萧凌宴。” 萧凌宴拥着她,听着她略带哭腔的嗓音,心疼得要命。 一扭头,目光瞬间迸发出一阵杀气,提剑就在萧晋河的胸口狠狠地扎了一刀:“凭你也配碰阿辞!” “阿辞,别怕。”萧凌宴扔了剑,弯腰将她抱起来,迅速冲出了刑房。 大牢外,严力已经赶过来了。 “王爷。” “八王爷为救阿辞,和狱卒起了冲突,受了伤,你将他带去太医院。”萧凌宴的脸色仿若卷起狂风骇浪一般让人胆寒。 严力一惊,连忙让人进去看看情况,扭过头时,萧凌宴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摄政王的作风实在是让人骇然。 萧凌宴将盛九辞带回了王府,本想将她放下,可盛九辞抱着他的脖颈不肯撒手。 他心疼地抱紧她,轻抚她的后背,声音温柔:“没事了,阿辞。” 想起她方才在刑房里的话,萧凌宴心头一阵悸动。 或许,她这次是真的变了,不再喜欢萧晋河了呢! 盛九辞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眼底湿湿热热的,睫羽都跟着打湿了,让人忍不住想疼爱。 “还怕吗?” 她见到萧凌宴那一刻起,所有的担惊受怕仿佛一下烟消云散。见了他,她就觉得很有安全感,他就好像是天神下凡。 如同上一世,他领兵赶去救她一样。 “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萧凌宴的心口猛地一震,心里有股暖意滋生,蔓延全身。 他从怀里拿出两个油纸包着的药渣,递给盛九辞:“皇上的病肯定和药有关,本王便把药渣拿来了。” 盛九辞神色一诧。 萧凌宴连这个都想到了,看来不用沈津帮忙了。 “我正需要这个。” 盛九辞接过油纸,打开仔细闻了闻,捏起药渣仔细观察。 不出片刻,她便皱着眉道:“我的方子里加入了甘草,甘草具有益气补中、解毒、缓和药性、润肺等功效。而另一包药里面包含了甘遂,甘遂有泻水逐肿,消肿散结的功效,但有毒性。甘遂与甘草药性相克,一起食用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加重病情。” 萧凌宴锁着眉,点了下头:“你在这里休息一日,后面的事交给我。” 他将她安置在床榻上,可盛九辞拉着他的手不肯松,抬起的眸瞳仿若破碎的水晶。 “皇上现在如何了?” “已经醒了,明日要正常上早朝!” “萧凌宴,明天带我一起去!去早朝!” “去早朝?” 萧凌宴神色一顿。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 她知道他的处境凶险,她要陪着他一起去面对那些阴谋和凶险。 萧凌宴眼眶骤然一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末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听话,先睡觉。” “那你明早要记得叫我哦,千万别忘了。” “嗯。” 萧凌宴给她盖好被子,熄了灯,待她呼吸平稳,他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翌日,阳光透过窗棱细细密密地渗进来,调皮地在盛九辞的身上跳舞。 光影晃动,从被子缓缓挪到了她那张明艳的脸上。 一股暖意袭来,盛九辞睁开眼,猛地望向窗外。 她倏然坐起身,才发觉时辰已经不早了。 理了理衣衫,盛九辞冲出门去,却只见风一在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