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宴心尖一颤,定定地看着身侧的盛九辞,她耀眼的就像是天边高悬的太阳,携着暖光照进心底,让他通身的凌厉气息都少了几分。 她竟然愿意与他并肩!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种微妙的情愫在心里缓缓滋生。 从前,萧凌宴从来都是独自战斗,可如今竟然有人愿意跟他并肩前行,心中的那股悸动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而萧晋河的手瞬间握紧,憎恨在眼底涌现。 盛九辞这个贱人! 一定是因为自己没给她甜头,她临时倒戈萧凌宴! 此时,宣景帝紧握着认罪书,差点给撕成两半。 废物!真是个废物! 朝堂上鸦雀无声,无人敢说话。 刑部尚书呆呆地看着宣景帝手里的认罪书,他看不到字,只能看到右下角那鲜红的手印,透过了薄薄的一层纸,展现在眼前。 “皇上,微臣没有画押...您不能听盛九辞的一面之词!” 宣景帝将认罪书揉成一团扔到了刑部尚书的脸上:“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的手印!” 刑部尚书颤颤巍巍地打开状纸,那上面的手印竟然和他的手指完美重合在一起,分毫不差。 “这...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 “刑部尚书滥用私刑,竟还想污蔑皇后!来人,将刑部尚书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宣景帝一下旨,刑部尚书连忙跪地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一声声哀嚎,随着刑部尚书被带走而渐渐消匿。 宣景帝心中有气,眼底有暗流涌动。 “盛九辞!你在朕的药里做手脚,证据确凿!你仍然有罪!罪名不轻,足以致死!” 盛九辞面色淡然地拿出两份药渣,开口:“皇上的病情恶化,并非臣女的错,而是太医院开的药方中有相克的药材,才导致您身子不适,您可以让沈津来查验,看看臣女说的是否属实,臣女手中就是药渣。” 气氛静默了半刻。 “不必了。”宣景帝声线冰冷,心知这时候让沈津来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所以,皇上还觉得臣女有罪吗?” 一声质问之下,宣景帝只觉得胸口一阵烦闷,他缓缓站起身,身形一晃,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身侧的太监总管脸色大变:“皇上!皇上!快去叫太医!快去找沈津!” 朝堂之上,一众大臣也一拥而上。 萧凌宴牵起盛九辞的手,淡然的面色看不出有一丝波澜:“本王送你出宫。” 宣景帝装晕的戏码,他并不打算理会。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朝臣面前承认自己输了。 盛九辞回握着他的手,甜甜一笑:“好。” 两个人前脚刚踏出大殿,萧晋河便追了出来。 他身上有伤,走得很慢。 “皇叔留步!” 萧凌宴停住脚,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皇叔,方才你说的证人在何处?” 若是此人真的见了他要对盛九辞不利,定然不能留活口。 谁知,萧凌宴面不改色地反问一句:“什么证人?” “就是皇叔方才说看到了我与皇婶...” “本王不知道什么证人。”萧凌宴深沉的眸瞳里续上了明灭不定的笑意,随即牵着盛九辞往前走。 萧晋河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 根本没有什么证人,萧凌宴是诈他的! 骨节握得咯吱作响,萧晋河的脸色已经如浸寒霜。 竟然敢骗他!萧凌宴!盛九辞!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大殿外头的廊下,阳光投射下来一道影子。 沈津手里拿着拿着两包药渣,眉心紧拧,心里头不知是何滋味。 原来,已经有人准备了。 他拿来的药渣已经没用了。 望着远去的两道身影,沈津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些闷闷的。 身后,一个小太监匆匆走来:“沈大人,您在这啊,皇上晕倒病发,您快过去看看吧。” “知道了。” 沈津清晰地听到自己沉闷无力的声音。 随后,他将手里的药渣一扔,吩咐身侧的小太监:“去宫门口,把盛九辞拦下来,就说我治不好,需要她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