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你坚持住。” 盛九辞将玉姝背回了倾人阁,玉姝半闭着眸子,意识模糊。 “小姐...真的是您吗?” 肩膀传来湿热的触感,盛九辞回眸,自己的肩膀已经被玉姝的眼泪浸湿了。 她心头跟着一疼。 从她被盛容悦带走,到如今足足有两年。 这两年,玉姝能活着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盛九辞将她放到床榻上,看着她满身的伤痕,鲜血淋漓,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她一定要盛容悦付出代价! 玉姝受过的罪,她都要受一遍。 “玉姝,你忍着点疼,你身上伤口太多,很多地方都已经溃烂,我必须帮你把腐肉切掉,再消毒上药,我手里的麻沸散不够,你的伤拖不得。玉姝,这个过程会很疼。” 盛九辞脱掉她的衣服,触目惊心的伤口犹如利箭狠狠地插进盛九辞的心口。 甚至...肚子上还有烙铁的伤口,是新伤,约莫有七日。 玉姝的模模糊糊地应声,神志有些不太清醒。 盛九辞拿着一块棉布,放进玉姝的口中,让她咬住,又将她的双手双脚固定在床榻上,防止她挣扎。 随后,她取了酒来,用酒冲服麻沸散,喂给玉姝。 片刻后,盛九辞取了匕首,过火消了毒之后,神色凝重地朝着她的腹部切去。 她的伤口已经流脓,盛九辞将那块肉用刀子缓缓割下来。 尽管服用了麻沸散,可剂量并不是很大。 玉姝本来神志不清,感受到钻心的疼痛,倏然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牙齿下意识地咬着棉布,发出一阵呜咽的声音,脖子上和额头上的青筋因为剧痛而暴起,面色狰狞不已。 床板咯吱作响,玉姝在无意识地疯狂挣扎,手腕和脚踝勒紧了绳子。 “唔......唔....啊...” 盛九辞汗流浃背,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许。 “玉姝,你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好。” 看着玉姝浑身的伤口,她心疼不已,还要硬生生地将她的肉割下来,如同刀子落在她自己的身上。 “啊...小姐...小姐......” 玉姝的嘴里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 盛九辞听不真切,拿开了她嘴上的棉布,凑近了几分。 “玉姝,是不是很疼,没关系,你喊出来会好一点。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盛九辞手上的动作接连不断,一块块腐肉被割了下来。 玉姝的嗓子已经哑了,嘴巴一张一合,几个音节缓缓地从她口中流出来:“奴婢...不会...不会背叛...我家小姐!盛...盛容悦...你想从我口中...套出消息...你做梦...我死也...也不会告诉你......” 她的声音很小,微弱地好似蚊声,可盛九辞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手上的动作猛然一僵,手指握紧了匕首,骨节泛白。 盛九辞颤抖着双唇,扭头去看玉姝,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玉姝不知身侧的人是谁,一口咬在了盛九辞的手腕上,目眦欲裂地瞪着她,眼眶里的恨意快要溢出来。 “玉姝...” 盛九辞颤抖着挤出两个字。 玉姝的瞳孔猛然一震,松开了嘴。 “我...我快死了吗?好像...听见了小姐...小姐的声音。” 盛九辞眼底的泪遮住了视线,她抖着手腕,半咬着唇瓣,半晌都没有下去刀。 玉姝说完那句话,便晕了过去。 盛九辞泣不成声。 ...... 盛权回了院子后,愤怒地将桌子上的茶杯推翻在地,摔了个粉碎。 吴管家在一旁看着,并没有阻拦。 他伸出手,将玉佩递给盛权:“老爷,玉佩找到了,在二小姐的床榻下。” 盛权猛然回头,看着他手上的玉佩,怒从心起。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一直觉得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女儿...竟然...... “老爷~” 周氏娇柔的声线传来。 盛权从吴管家手里接过玉佩,冷声开口:“告诉她,我谁也不见。” “是。” 吴管家转身走出去,颔首:“夫人,老爷说了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