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辞用迷药迷晕了从云竹阁的出来的一个小婢女,然后将她拖到暗处,和她的衣服进行对换,又照着那婢女的模样乔装了一番,看上去有七分像。 月黑风高,盛九辞低着头顺利地混进了云竹阁。 盛容悦的云竹阁比倾人阁大了一倍,后院是成片的竹林,竹叶随风,飘然落下,十分雅致。 “喂!你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 一个女使见盛九辞站在那未动,喊道。 “是,奴婢这就去。”盛九辞低头应声,从女使的身侧走过。 “慢着!”女使拦住了她,打量着她:“你这是要去哪儿?” 盛九辞处变不惊道:“奴婢正要去小姐屋子里打扫,小姐还未回来,回来就该歇息了。” “赶紧去吧,收拾得干净些,别偷懒!”女使凶狠道。 果然和盛容悦一个德行。 “是。” 顺利进入盛容悦的屋子内,盛九辞装着打扫卫生,缓缓靠近她的床榻和梳妆台。 趁着没人注意,盛九辞翻遍了整个梳妆台和床榻附近,却一无所获。 盛九辞将目光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正要过去打开柜门,身后陡然传来那女使的声音。 “你在这干什么!小姐的梳妆台也是你能靠近的?” 盛九辞拿着扫帚,低着头:“奴婢见小姐的梳妆台有些不干净,所以打扫一下!” “自作主张!”女使抬起手,一巴掌将将要落下来。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其他婢女的惊呼声:“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 同时,一道黑影,从窗户处一闪而过。 女使的面色一变,收回了手,跑了出去。 盛九辞悬着的心放下来,松了口气,此地不宜久留,她必须快点离开。 趁着混乱之际,盛九辞回到藏匿婢女的地方,将衣服还回来,给她喂了解药,然后回了倾人阁。 她本想去后院看看盛容悦的情况,经过后院的假山处,却听到了一道不同寻常的声音。 微乳的喘息声阵阵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有些刺鼻。 盛九辞眉心一拧,缓缓地朝着假山靠近。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靠着假山,气息微弱,命悬一线,鲜血流了一地。 如青丝般的月光落下来,盛九辞这才看清了受伤之人。 竟然是白日里和她争执的上官琅御,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他闭着眼,身上多处都是刀伤,胸口赫然有两道长长的伤口,狰狞不已,人已经几近昏迷状态,眼睛都睁不开。 “怎么是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盛九辞暗骂了一声,转身想走,谁知,上官琅御却抓住了她的脚踝,声音微弱地开口:“救我,我会...报答你。” 盛九辞握紧了手指,眸光微微一暗。 这里是她的倾人阁,如果被人发现一具尸体在后院,她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犹豫之际,上官琅御又开口:“救我,我是隐世神医大弟子之子,若是...你日后有需要...我定助你!” 隐世神医大弟子之子? 盛九辞神色猛然一滞。 他竟然是母亲的大师兄之子! 孟涵青生前提起这位大师兄的次数并不多,盛九辞了解得不多,但他确实姓上官。 盛九辞只知道,母亲曾被那位大师兄救过一命,后拜入神医门下。 这其中的机缘,也算是那位大师兄帮忙。 “罢了,就当是帮我母亲换了这份恩情,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也互不相识!” 银针从盛九辞手里飞出,准确地扎进他身上的穴位,血被止住。 她拿出棉布和金疮药,一一给他清理伤口,上药,然后包扎。 他受的伤都是外伤,只不过流血过多,及时止血,便没什么大碍。 花了两刻钟才给他处理好伤口。 盛九辞站起身,抹了抹额头的汗:“我尽力了,你自生自灭吧,如果你能活着,明天自行离开。” 从假山处离开,盛九辞去了凉亭。 而意识模糊的上官琅御此时艰难地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背影,身姿窈窕,是个美人。 她青丝如瀑,步伐肆意,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他张了张口:“恩人...我会找到你...” 话音一落,上官琅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