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遭,宣景帝心中对萧晋河的不满急剧上升,本来定好的今年将他封为太子,可如今这情况,便要再三考虑一下了。 皇后见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言,只想等风头过一过再说。 盛九辞回了御史府,盛权逼问她盛容悦为何没回来,她神秘兮兮地笑了。 “父亲,备一辆马车,三日之后在宫门口等着,让两个婢女跟着去,她可能连路都走不了。” 盛权一头雾水,直到派去打听的人回来才告诉他盛容悦被留宿在宫里。 他便没有起疑心。 三日后 不等盛权派人去接,宫里直接派人把盛容悦给送回来了。 周氏跑到门口,却见盛容悦被人捂得严严实实,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看着毫无生气,处于昏迷状态,脖子上青紫色的痕迹十分显眼。 周氏一下子绷不住了。 扑到盛容悦面前:“容悦......容悦你醒醒,你怎么了?” “夫人别急,二小姐还活着呢,只不过受累了。” 公公说完,摆了摆手,两个太监直接将盛容悦放在了御史府门口的台阶上,便离开了。 周氏赶紧让人把盛容悦带回云竹阁。 而盛权直接杀去了倾人阁,不问青红皂白地斥责盛九辞。 “盛九辞,你妹妹受欺负,你就心安理得地回来了是吗?” “不然呢?” 盛九辞抬眼,目光悠然。 盛权心口涌起一股火。 “容悦受了虐待,昏迷不醒,你快去看看她,治好了容悦,我就原谅你之前对为父的不敬!” “原谅我?”盛九辞快气笑了:“我为什么要得到父亲的原谅?你也不问问我稀不稀罕!” “你少在这耍嘴皮子,若非你不理不睬,容悦肯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我没有打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看他这副样子,盛九辞便知道,送盛容悦回来的公公,大概是没跟他说实情。 “盛容悦休息几日便可,没必要大惊小怪。” “你怎么能不管你妹妹的死活!赶紧给我过去!” 盛九辞放下手里的医书,双手交叠撑着下颚:“父亲,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说完,盛九辞勾唇一笑,低着头继续看书。 盛权愣了半刻,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说出如此的污言秽语!” “污言秽语?哪个字是污言秽语了?父亲想歪了还来怪我!” “你!”盛权气急了:“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盛九辞,你最好别有求我的那一天!” 盛权愤怒地甩袖离开。 盛九辞本以为能清静一天,谁知,过了两刻钟,宫里的公公又来了,直接堵在倾人阁的门口。 “盛姑娘,沈大夫说,八王爷的病得您亲自去治。” “他没病!纵欲过度也算病?”盛九辞没好气地抬眼。 公公的脸色有些尴尬。 “盛姑娘,沈大夫怕您不去,托老奴给您带个话,说是八王爷的病解铃还须系铃人!” 盛九辞将手里的医书一搁,蹙眉看着传话的公公。 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沈津分明是在威胁她! 他知道那药是盛九辞下的手! “盛姑娘,咱们走吧。”见她变了脸色,公公也心知沈津的话起了作用。 盛九辞闭了闭眼,已经想好了十几种拳法去把沈津揍一顿了。 还敢威胁她! “走吧。” 盛九辞跟着入了宫。 偏殿门口,沈津就站在台阶上,盯着三日前盛九辞和萧凌宴抱在一起的地方。 “伤风败俗!不知检点!世风日下!不堪入目!” 小药童:...... “师傅,这十六个字,您已经念叨三天了!是什么药材的名字吗?” “你懂个屁!别问!” 小药童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头。 待盛九辞进了殿内,沈津的面色还有些不屑。 “哟,小徒弟,您终于肯来了啊!请您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