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御膳房是什么?是酒楼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免费苦力?” “盛九辞!说话!” 沈津一番控诉,将这几日的愤怒全都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盛九辞朝着红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红袖耸耸肩,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沈津!你凶什么凶!怪不得至今都为婚配,你这样凶巴巴的,哪个女子肯委身于你?”盛九辞一边扯开话题,一边暗暗戳他的痛处。 “你少在这胡扯!是我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沈津道:“再说了,谁说一定要成亲?” “也是,沈大夫孤家寡人,体会不到两情相悦的欢愉。” “你!”沈津憋红了一张脸,指尖微颤,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盛九辞见他气急了,赶紧给个甜枣:“沈大夫,我让你休息几日如何?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 惹怒了沈津,可少了个免费苦力了! “赔罪?这可不够,你得请我吃京城最贵的酒楼!”沈津挑眉。 “行行行!没问题!” “算你识相!” 沈津的嘴角不经意地扬起一丝弧度,眉间隐隐有不明显的愉悦。 他随处找个椅子坐下,安静地看着盛九辞坐在门口看诊。 从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一头青丝垂下,被风吹起,又多了几分妩媚。 红袖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沈大夫嘴上说着不成亲,无非就是心有所属又得不到!” 沈津:...... 今天都是怎么了,排着队挖苦他是吧! “关你屁事!” “我只是惊叹沈大夫的胆量,对手可是摄政王!” “摄政王怎么了!”沈津嘴硬道:“他会做饭吗?他会压下身段哄她开心吗?他会为了她舍弃权势吗?” 红袖撇撇嘴:“那可说不准。” “我比你了解男人,更何况是这种权势极高的男人!他的眼里只有权势,婚姻只是附属!” 沈津眼底沉沉,倏然站起身:“红袖,教我做点心!” 红袖狐疑地打量他:“你凭什么觉得老娘会那种东西?” “垃圾!” “沈津!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你现在缺乏的是哄女子开心的技巧!你这张嘴最应该先修一修!” “用不着!你家厨娘做的点心味道不错,我去学一学!” 言罢,沈津回头看了眼盛九辞,眼尾微微翘起,去了后院。 盛九辞这些日子的坐诊,让她的名声逐渐响彻整个京城。 提起盛九辞,再也不是那个粗鄙无用的嫡女了,而是医术高明,相貌绝美的摄政王妃! 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义诊结束后,盛九辞懒懒地伸了个腰,肚子咕咕叫起来。 “玉姝,走,吃饭去!” “好嘞!” 一提起吃饭,玉姝便来了兴致,全然没了刚刚靠着门框昏昏欲睡的模样。 “你想吃什么?” “翠烟楼。” 盛九辞停下脚,扭头看着她嗤笑:“怎么,宫里的吃食把你养刁了?张口就是翠烟楼?这可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玉姝挠了挠头:“跟着小姐,长长见识。” “好吧,宠你一回。” 两个人行至后院,沈津抱着一盘子刚出锅的点心匆匆走出来。 他做了两个时辰才成了这么四块栗子酥。 他兴致盎然地想拿给盛九辞尝尝。 正要开口叫住她,却见药铺的后门被打开,一道深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沈津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摄政王! 盛九辞嘴角浮现明艳的笑容,快步上前:“你怎么来了呀!” 不同于在他面前的嚣张跋扈,而是小鸟依人般的可人。 沈津眼眸一沉,握紧了手里的盘子,目光灼灼地望着那二人。 萧凌宴抬手将她脸侧的碎发扶到耳后:“来看看你,饿了吗?” 本来因为盛容悦闹出的流言,两个人强忍着不明目张胆地见面,只盼盛容悦名声再差劲一些,传得越厉害,盛容悦越会被千夫所指。 可萧凌宴一日不见她,便思之如狂。 “正要去翠烟楼,玉姝嘴馋,带她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