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的眼尾危险地向上一挑:“吴管家,你是在说笑吗?” “李嬷嬷,盛府终归是盛府,不是皇宫!” 吴管家年纪虽大,但是气势十足! 他一把年纪了,就算如何,也没什么所谓! “有些事,我不说,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李嬷嬷的声音蓦地一冷:“吴管家命人给玉姝几个婢女仗刑,为何玉姝毫发无损,吴管家心里不清楚吗?” 吴管家心头一悸:“李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嬷嬷微微一笑:“吴管家,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我没有和盛大人说,是给吴管家面子,希望吴管家知道,这个家是谁做主,不要给没有用的人做事,到头来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自己的家人。” 吴管家手心里冒出了冷汗来,垂眸不语。 “吴管家,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李嬷嬷摆了摆手:“送客。” 吴管家离开院子时,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 倾人阁 一个时辰后,几个女大夫终于忙完。 “王爷,盛姑娘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之前的旧伤还没完全好,现在又添心伤,恐怕得多修养一些时日!” “知道了。”萧凌宴摆摆手,几个女大夫便离开了。 玉姝哭红了眼,守在盛九辞床榻边。 萧凌宴走进去,敛了敛眸道:“玉姝,本王要带着阿辞出去一趟。” “出去?可是小姐受了伤,不好吧!” “本王自有分寸!不会让她觉得疼。” 萧凌宴言罢,上前抱起了盛九辞,慢步往外走。 月朗星稀,夜色浓重,空中逐渐起了雾,星辰也慢慢被雾气遮掩,光也暗淡了下来。 萧凌宴准备了马车,马车里放了厚厚的垫子,他贴心地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她受一分颠簸。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郊外停下来。 “王爷,到了。”风一道。 “你在这等着。” 萧凌宴抱着盛九辞下了马车,徒步朝着深山里走去,穿过丛林,穿过沼泽,穿过一片竹林。 在竹林的后门,有一座竹子围起来的小院,小院十分恬静,院子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 萧凌宴将她安置在屋内的软塌上,然后起身去烧了水。 直到盛九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屋外,甚至有鸟叫声和虫鸣。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环顾四周。 “这是哪儿……” 她想坐起来,但是腰间传来的剧痛,让她不敢乱动。 萧凌宴端着药和热水进屋。 “阿辞,醒了?” “萧凌宴?”盛九辞眸光一诧。 “这里是我私人的小院,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准备了。” “为什么来这里?”盛九辞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碗,一口气喝下去,药味很苦,她皱着眉将碗递过去,然后又吃下萧凌宴拿出的蜜饯。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萧凌宴将碗收拾好,又拿出热腾腾的栗子酥。 “晚膳你还没吃,先吃点点心。” “我想喝汤。” “等着。” 萧凌宴出去端汤,盛九辞顺着窗户往外看,院子里放着木桌和椅子,上面依稀可见有一盘棋。 萧凌宴端着热汤回来,吹凉了才喂给她。 “你怎么什么都准备了?” “自然。”萧凌宴扯唇:“关于阿辞的,我都很在意,所以也会给你准备好。” 盛九辞心口一甜。 热汤喝了之后,她才觉得好受多了。 “萧凌宴,你怎么……” “看来以后要给你安排几个暗卫。”萧凌宴眸光暗沉,有凛冽的杀意冒出来。 “不用。”盛九辞连忙摆手:“你若是安排暗卫,我肯定会被人盯上,你如今在京城的处境十分不好,皇上也盯着你,你不能暴露你的实力,我真的可以的,你相信我。” “那今日呢?二十板子!这不是小数目,你一个小女子,如何受的住?” “今日是意外,那个李嬷嬷……是皇后派来的。”盛九辞绞着手指。 萧凌宴叹了口气,娓娓道来:“那个李嬷嬷,其实是太后身边伺候的,她自小和太后一起长大,又对太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