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萧凌宴从前那副冷淡又孤傲的神情,还对盛九辞发过火。 每每和他说话,玉姝便觉得浑身难受。 当初接了主令,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 现在想想,玉姝觉得可能当时脑子进水了。 “小姐,您和王爷和好了?王爷不生气?” “这些都不重要,我和萧凌宴永远都不会分开,除非我死。” 盛九辞深吸了一口气,一整晚的提心吊胆,让他有些累。 月光缓缓消散,天边的白芒缓缓升起,照亮了半边天。 “那沈大夫呢?” 盛九辞转身打了个哈欠:“回太医院了。” 玉姝见她着实是累了,已经脱了外衣准备睡觉了,便没再问下去。 其实,她还有一肚子的话想问来着。 她叹了口气,默默地关上门,准备了一些吃食,去了太医院。 沈津昨日也的确帮了些忙,盛九辞没表示,她应该去感谢他一番才是。 太医院的大门刚开,玉姝朝着几位医官行了礼,询问了沈津的住处,便拿着东西去了。 沈津回来便没有休息,睁着眼睛看天光大亮。 敲门声响起时,沈津目光中才逐渐有了点光。 他起身去开门。 “沈大夫。” 玉姝福了福身子。 沈津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心中升起几丝期待:“盛九辞让你来的?” “不是,是奴婢自己要来的。” 嘴角那抹隐晦的笑容顿时销声匿迹。 沈津的语气也冷了下来:“没事就走。” 正要关门,玉姝伸手推开了门,大步一迈,直接进了屋子。 “沈大夫,奴婢有事要说的。” 见她登堂入室,沈津的脸色难免沉了几分。 “你是不是跟着盛九辞时间久了,也和她一样不要脸!” “沈大夫,话不能这么说嘛。”玉姝也不生气,早就知道沈津的毒舌功底很厉害:“奴婢来给您送东西的,感谢您昨夜去帮我家小姐。” 沈津低眸看了眼她递上来的点心,又回头看了眼,桌子上昨夜他准备的点心,此刻已经凉透了。 就像他的心,凉得彻底。 甚至昨夜走的时候,盛九辞都没有看他一眼,绝情的很。 他担心她,可她呢,只顾着和萧凌宴双宿双飞。 一想到这,沈津便一肚子的火气。 再看向玉姝手里的竹篮,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将点心全部打翻。 散发着香气的点心掉了一地。 玉姝懵了,嘴角的笑容僵在脸上。 不可置信地抬眼去看沈津的表情。 沈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过分了。 玉姝弯腰,将地上的点心一一捡起来,眼眶红了。 “沈大夫,奴婢只是想代替小姐感谢你。小姐身份不便,奴婢不想让她遭受非议,但也知道沈大夫是好人,所以特意做了这些点心带来。” “外面的人都说,沈大夫说话难听,不擅交际,看不起人,居高自傲。但是奴婢这些日子看下来,沈大夫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奴婢觉得您是个值得别人尊敬的人。” 玉姝缓缓站起身,泛红的眼眶,让沈津罪恶感丛生。 “你只是个丫鬟,没必要做那么多,我帮的是盛九辞,真要感谢,应该她亲自来。” 沈津心里头还是有气。 他只是觉得盛九辞狼心狗肺罢了。 玉姝却脸色一变,语气也生硬了起来:“沈大夫,我不许你这么说小姐。小姐她是神医的传人,夫人当年也是冠绝天下的医者,悬针术是神医的独门秘书,你以为小姐是谁都教的吗?” 沈津一愣,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堵了回去。 玉姝喘了口气,继续道:“沈大夫,小姐不说,奴婢以为你心里明白。悬针术要学,是看天赋的,就算是小姐那般天才的人,小时候也吃了很多苦,奴婢陪在她身边这些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小时候,小姐为了练习银针,经常身上到处都是针眼,可她硬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沈津唇瓣微微扯动,一句话都说不出。 “悬针术是多少人想学都学不来的,可小姐还是尽数教给沈大夫了。光是这一门秘术,难道不足以让沈大夫怀有感恩之心吗?” 玉姝抹了抹眼睛,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