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沁心猛地站起身来,盯着婢女的脸:“王爷到底去哪儿了?” 婢女颤颤巍巍地往后退:“奴婢......奴婢不知。” “废物!阿舍呢?” “阿舍去跟管家打听了。” 路沁心提着裙摆大步走出去,正和回来的阿舍撞上。 “公主。”阿舍俯了俯身子:“管家说,摄政王今日不回府了,看来是故意躲出去了。” “让人去找,翻遍整个京城,都得把萧凌宴给我找到。”路沁心猩红着一双眼,愤怒地咬牙命令。 “是。” 一直到后半夜,路沁心坐在镜台前昏昏欲睡,阿舍才回来报。 “公主,没找到王爷。” 路沁心瞬间清醒:“算了,不用找了,萧凌宴想去的地方,你们找不到也正常。” “可是公主一番精心打扮一番,就是为了今晚和王爷共度良宵的,王爷怎么可以这样辜负公主。”阿舍为她打抱不平。 “怪不得萧凌宴并没有拒绝我搬进来,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路沁心的手指紧紧地攥着。 “公主,要是找不到王爷,那您今日岂不是白打扮了。” 阿舍担忧地望着路沁心。 路沁心眼眸一凛,拔掉头上精心挑选的簪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屋内的婢女吓得不敢说话。 “走,去萧凌宴的院子,我就不信,他今日不回来,明日也不回来,我就在他房中等着他。” 路沁心提着裙摆一路狂奔去了萧凌宴休息的院子。 管家在半路象征性地拦了一下,无果之后,就放她过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晌午之后,路沁心都没等到萧凌宴回来。 气得她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公主。”阿舍跑进来:“您先别气了,大皇子说要见您,今日还有重要的事。” 路沁心胸口剧烈起伏,气得不轻。 半晌,她才缓好。 等她把盛九辞和路衍的婚约解决了,萧凌宴就算不认命也没办法了。 “看来,皇兄是把盛容悦给解决了。”理了理衣服,路沁心仿佛恢复了神志,带着阿舍一人离开摄政王府。 刑部大牢 萧凌宴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盛九辞,满眼柔情和不舍。 他将她轻轻放在稻草堆上,然后揉了揉她的小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才起身离开。 将牢里周围的痕迹清理了一下,萧凌宴走到门口去换人。 离开的时候,正巧和路沁心路衍擦肩而过。 路沁心驻足,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那个人有点奇怪。” 路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萧凌宴穿着狱卒的衣服,微微佝偻着身子往前走。 “你看错了吧,这就是普通的狱卒。”路衍道。 “可能我看花眼了。” 这个人有点像萧凌宴,但萧凌宴一身的气势谁也比不上。 二人进了狱中,盛九辞刚醒不久。 萧凌宴离开的时候,她便醒了。 不舍得叫住他,怕他待太久被发现。 心中正有些落寞呢,路沁心和路衍便来了。 “盛九辞,想好了没有?” “路沁心,我没罪!” 盛九辞避开她的问题,勾勾唇角。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又威胁不到我,我想没想好,有什么区别吗?” “你别不进棺材不落泪!”路沁心握拳,怒道。 一想到萧凌宴一夜未归,她便心口窝着火。 她堂堂豫商公主,为了萧凌宴自愿屈尊降贵地去讨好他。 可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都是因为盛九辞! “公主若是有证据证明我有罪,那就请皇上定了死罪之后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盛九辞双手环胸,满脸惬意。 这哪里有一个囚犯该有的样子! 路沁心正要发怒,阿舍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跑得满头是汗。 “不好了,公主,大皇子,出大事了。” “怎么了?” 路沁心皱紧眉心,顿时觉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