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你这是谋杀!” 路衍捂着脖子喊疼。 “我若是想弄死大皇子,就不是扎这个位置了。” 沈津一边理着被路衍拽的皱巴巴的袖子,一边道。 路衍拔掉了银针,愤恨地丢在了地上。 后脖颈的疼痛感十分强烈。 沈津找准了穴位,能让路衍疼得死去活来,表面上看起来一点事没有。 “本王警告你,离九辞远一点!” “你能把我如何?” “沈津,你是个御医,九辞不可能看得上你!” “你只是豫商的大皇子,她也不可能看得上你!” 沈津怼了回去。 路衍疼得直不起腰来,脖颈后面仿佛有一千根针在扎。 “沈津,你是不是给本王下毒了?” “真是无知。” 沈津撇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路衍疼了好半晌,才稍稍缓过来。 “沈津……你给本王等着!” 等他拿了吃食回去之后,萧白薇已经不哭了,但一直抽抽搭搭的。 盛九辞一直抱臂看笑话。 路沁心好不容易安抚了萧白薇的情绪,才细细与她商量后面的事。 萧白薇只顾着吃东西,听了个大概。 意思就是萧白薇一定要咬定这件事和她没关系。 “知道了知道了。” 路沁心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没敢在大牢待的太久,路沁心和路衍又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他们走后,盛九辞歪着脑袋,笑看着吃的开心的路沁心。 “公主,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萧白薇翻了个白眼。 “你不是小孩儿吗?” “盛九辞,你什么意思?” “萧凌宴是你皇叔,我是你未来的皇婶,在我眼里,你可不就是小孩儿!”盛九辞笑道。 “你和皇叔的婚约已经解除了。”萧白薇得意地挑眉。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大事?是不是觉得这件事除了你们三没人知道?” 萧白薇的神色一顿:“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给公主讲个故事。” 萧白薇拧眉:“你讲。” “从前有个农夫,每天只知道种地,忽然有一天,来了一个商人,要租他的田地,没有租金,但保证以后每年,只要有收益,农夫都会有一半的分成。他给农夫算了一笔账,每年,他靠卖粮食可以赚大概一万两。” “农夫一听,这可比他种地赚多了,痛快地答应了。可往后的两年,农夫只收到五两银子!他去找商人理论,商人却说,你的这块地种出来的粮食只赚了十两银子,我给了你五两,没问题!” 萧白薇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这商人莫非是骗他的?” “商人没有骗他,因为商人租的不止是农夫一个人的地,他所有的地加在一起当然可以赚那么多,只是农夫的那块地赚多少,可就是商人说了算了。” 萧白薇琢磨了半晌,也没转过弯来。 盛九辞看她还是不明白,继续道:“这个叫做变相地画大饼!” “画大饼?可以吃的那种饼?” 盛九辞:…… “公主,不要相信会算计之人给你精心规划的未来,兴许到时候你会发现,实际你得到的东西跟当初根本不一样。” “你是说路沁心?” 盛九辞点头,心里感叹她总算是想到了点子上。 谁知,萧白薇却摇摇头:“不可能,她不会骗我的。” “那公主又是怎么进来的?路沁心为何不替你说情?” 闻言,萧白薇沉默了。 她是因为毒药在她的寝殿被发现,她才被关进来。 可路沁心确实没为她辩解,反而是一股脑地告诉她不要招供,生怕连累了他们。 见萧白薇不说话了,盛九辞便也不再说下去了。 点到为止。 剩下的,她自己去想吧,她最好能想明白。 …… 摄政王府 路沁心回了王府,直奔萧凌宴的屋子,可萧凌宴根本没有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