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河顿时目眦欲裂地盯着盛容悦,他从牢门的缝隙里伸出手去抓盛容悦的头发。 盛容悦往后退了一步。 “我今日来,有要事和你说。” 她神色冷漠地开口:“这里是一份和离书!” 盛容悦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和离书三个字传进萧晋河的耳朵里,他顿时抓紧了牢门,怒吼道:“你想独善其身,你做梦!盛容悦,老子不会签这个和离书!你想都别想!” “你若是不签,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从盛容悦的身后缓缓出现。 萧晋河看清那人的片刻,神色呆愣。 “你你你……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男人搂着盛容悦的肩膀,冷冷地摆手。 他身后,几个狱卒上前开了门,强行将萧晋河整个人按在地上,然后逼着他在和离书上按下了手印。 盛容悦满意地看着和离书,软软地靠在男人的怀里:“谢谢您。” “不必客气。”男人弯腰抱起盛容悦,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牢房。 萧晋河被人殴打了一顿,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他抬眼看着盛容悦和别的男人一同离开,而且她那充满得意和挑衅的目光,让他十分有挫败感。 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而盛容悦还是可以依附别人。 这就是他的结局吗? …… 顺安药铺 沈津抱着酒坛子,仰头看着满天的烟火,苦涩地勾了勾唇瓣。 脑子里浮现的都是盛九辞和萧凌宴在一起恩爱的模样。 风一和杜七都去准备烟火了。 都是萧凌宴为她准备的。 他是摄政王,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官。 和他,怎么都比不了。 他根本配不上她。 “又在喝闷酒?” 红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沈津扭过头,脸色已经红了一片。 “你又没事干了?” “我也想喝酒了。” 红袖从袖子里拿出一瓶酒放在桌子上。 沈津见了,不禁嗤笑:“这么小一瓶够谁喝的?” “你可别小看这瓶酒,一口就能让人失去意识。” “你想灌醉我?” “你想什么呢?” 红袖又拿出一瓶酒:“这是普通的米酒,我偶然发现,这两种酒兑在一起,味道特别好。” 说罢,红袖已经拿过沈津的杯子,将两种酒合在了一起,然后递给沈津。 “尝尝?” 沈津一口闷了。 入口醇香,回味甘烈。 “还行吧。” 沈津将酒杯推回来,意思很明确。 他还想要。 红袖轻笑一声:“想喝直说。” “是你逼我喝。” 红袖知道他的秉性,也不和他争论这些。 “喏,继续喝。” 沈津一杯接着一杯,喝得烂醉如泥。 “红袖……我这辈子没喜欢过谁,她是第一个。”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说话难听吗?我也知道自己说话难听。” “我想,如果连我说话难听都能忍受的住,那这样的人才是真的适合做朋友的人。” 红袖翻了个白眼,骂他:“别人又不是欠你的,凭什么人家要听你的难听话,你换位思考一下,换作是你,你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因为我小时候曾被好友背叛!”沈津已经喝得意识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我小时候,有两个好朋友,我们说好的当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们说好的!” 他情绪有些激动。 红袖垂眸,没说话。 “可结果呢,他们两个人把我独自研究出来的药方偷走了,谎称是他们的。” “我那么相信他们,我平时对他们都是卑躬屈膝,好言好语,生怕惹恼了他们。我小心翼翼,换来的是什么?” 沈津苦笑了一声。 红袖只知道他幼年,父母便双亡,却不知其他事情。 他是真的害怕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