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好吗?”他发出一阵气音,语气近乎祈求。
她像是从高楼一坠而下。
江难上前两步,想抓她手,落了个空,他喉中干涩着说,“不闹了......林等,不闹了。”
低头的角度,林等只看得见,他的鞋面。
她声音顿了又顿,“你昨晚最后说的那句话,脑子是清醒的吧?你真心实意的对吧。”
她像是在陈述事实,更像是重复一遍给自己听。
如果,那是气话,他怎么舍得一天不联系她。
明明能感觉的出来,江难现在的行为就是故意的,太明显了,可他成功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一点理智可言了。
林等微张口像是预演,几次下来,喉咙里才慢慢出了声,一字一音连成话:“江难,我们是分手了吗......”
那天过后一个星期,林等和江难没联系过。
对林等来说,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烦躁压抑之中,林等经常性想起少年的日志。
很奇怪,在一起的时候,她明明很少去回忆那本日志上的内容。
在从前他们还未相知相爱时,江难把她当什么呢,是不是只是寄托他存活下去的一道执念?人总得为点什么才能活下去。
江难明明和别人不一样的。
又是一个周末,朱满被成星海拒绝那事似乎也没过去太久,她到现在虽然没有明面上表现出来什么,但宿舍几个姑娘都能隐隐感觉出来,她每天过得闷闷不快的。
几个姑娘便想着法子带她出门或是逗她开心。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橘子说:“你们知道吗,就去年那次和隔壁校的联谊,其中有一对成了!到现在感情特别好!明天晚上男生过生日,是我们系的,之前还和我们一起组过队呢。他约了一些朋友去KTV庆祝生日,你们去不去啊?”
“我们系的?”汤子圆皱起纤细的眉,狐疑道,“是不是那个我们还拼过酒的?”
顾橘子一拍桌子,“对!我们几个还加了好友。”
汤子圆逐渐有了印象,恍然地点点头,又悄咪咪看了眼朱满。
林等吞了口饭,随意道,“我都行。”
朱满:“你们都去,那带我一个。”
顾橘子一拍大腿,“那就这么说定了。”
那个男生叫陶修简,是个有钱的主,定了最顶楼的豪华包间,来了不少撑场子的人,气氛十成十热闹,都围绕着主角和他女朋友。
不少熟面孔,但大部分林等都不认识,她们宿舍四个是抱团的状态。
包厢大门开开合合,里外不断有人走动。
汤子圆喝酒的动作一顿,盯着大门走进来的一个身影,眼瞳微缩,她没咽得下去嘴里的东西,咳嗽了两声,转头看过去朱满。
相比她的反应,朱满倒是冷静多了,只是一眼扫,她便低下了头。
顾橘子凑到汤子圆耳边,咬牙切齿地嘀咕,“我他妈怎么没想到这个狗也会来,真是晦气我。”
成星海一进门就有人把他喊了过去,外面这会在下雨,他身上淋湿了不少,刚坐下去,有人给他递纸巾。
人齐了,话筒被陶修简和他女朋友握在手里,说了一些走形式的话,紧跟着陶修简突然单膝下跪,当着一众人的面,热情而又真诚地对女朋友重新告白了一次。
说到后面,人姑娘热泪盈眶,抓着话筒的手不停颤抖,她弯下腰,和他紧紧拥抱。
林等看入了神,跟着鼓掌,无意识地往自己胃里灌酒。
包厢里面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起哄声骤停,紧接着大门打开,有人推着点燃蜡烛的蛋糕走了进来。
气氛烘托到这儿,大家一起鼓掌,边唱起了生日歌祝福。
林等敷衍地参与了几下,喝着酒,想着自己的事情。
生日祝福后的下半场,有人唱歌有人舞,林等已经有些脑袋发麻了,想去洗手间,从人群里一个个擦过,找到门出去。
耳朵里过度的噪音在关上门之后陡然消减,她整个人都喘回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倚着墙走,凭着记忆找洗手间。
就在她快要拐角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拽住了她的手腕,隔着单薄的衣服,凉意覆上来。
她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只是在扭头看见来人时,烟消云散。
她想扯出自己的手。
“怎么喝那么多?”成星海没松手,尽力扶稳她,“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听着他的话,林等不悦地皱起眉,嘴里想骂些什么,忍了忍憋回去:“我只是想去个厕所,你能松开我吗?”
她淡漠地瞥了眼他握着自己的手。
成星海抿唇,识趣地松手,“那你自己注意点。”
林等没睬他,转身继续进了洗手间。
上完洗手间,整个人像是卸下一身重力,林等用冷水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