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今天所有闹事的,先到祠堂里跪着给爷爷祈福。”撂下话,战君宴牵着黎晚洇进了主宅。 其他人自然不服,又有人吵吵嚷嚷着,但是很快就被一大批黑衣人过来带走了。 战君宴和黎晚洇来到爷爷的房间。 南承正在一旁时刻注意着仪器上的情况,见到战君宴立马轻喊了一声,“六少爷。” 战君宴战定,眼眸落在床上闭着眼的老人身上,眉宇间那份狠冷逐渐敛去。 “南承,你竟然敢!” 战君宴自是不相信爷爷是突然这样的,必定是他们隐瞒了病情。 南承惶恐,“六少爷恕罪,是老爷子不让说的。” 刘卓在一旁道:“是啊六少爷,老爷子不想让你们跟着担心,所以一直叮嘱着不让告诉你们。” 战君宴现在也没有功夫先问责谁,“爷爷现在什么情况?” 南承声音很是沉重道:“六少爷,我用银针护住了老爷子最后……一旦把银针拔出,老爷子也就几分钟的事。” 闻言,黎晚洇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她怔怔地问:“南医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南承摇头,“没有,有办法早在发现的时候就用了。” 黎晚洇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战君宴及时扶住了她。 看了她一眼,战君宴掏出手机看时间,“还能撑多久?” 南承如实道:“最多四个时辰,但是……” 南承顿了顿,继续,“这个过程拖得越久,老爷子最后那一步越痛苦。” 战君宴蹙眉。 刘卓在旁边道:“六少爷,老爷子施针时一直说要等您和语小姐回来。” 战君宴松开黎晚洇,走到爷爷床边跪下。 黎晚洇迟钝了一下,也跟着跪在了旁边。 看着床上的人,黎晚洇一瞬间想到了当初爷爷在医院时的场景。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爷对她们这么的不公,总是要夺走她们最亲近的人? 看着爷爷那锁起来的眉心,战君宴内心宛若被刀割着。 片刻后,他沉重吩咐:“拔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