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犯,犯了还改,千锤百炼……”
“诶诶诶——”黄翠翠在高启盛脸色发青之前,轻轻捂住了女儿的嘴,“今天嘚啵半天了,你不累吗。”
确定是瑶瑶内向吗?老师?!真的不是因为她这张嘴太得罪人,把全班人都霸凌个遍,导致大家都不乐意跟她玩吗?!
剧情发生了转变,盛瑶见面了。
好消息:不是通过上坟见的。
坏消息:是线下真人会面。
更坏的消息:瑶瑶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把高启盛给创飞了。
黄翠翠明白了,原剧里黄瑶之所以能长年蛰伏出手迅猛,是因为外显的嘴毒内化成心毒,都是被长期寄人篱下的压抑生活给逼的。
“没关系,小孩子,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了,”高启盛破颜一笑,手里捏着青苹果味棒棒糖,“要不,我送你们回家吧,天这么晚了,也不太……”
他忽然噎住了,一句“不太安全”卡在半路,说的稀碎。
黄翠翠走夜路不安全?谁不安全?是夜路不安全吧!
她也笑了,直白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
“真的没什么。”他看向瑶瑶,语气温煦,“要不要坐小车?盛叔推着你走好不好?”
黄瑶抬头询问她的意见,她自然答应,今天女儿生日,可着她开心。
“翠姐,我来吧,你手伤了,不方便。”高启盛接过瑶瑶,放在后座上,“瑶瑶,坐稳了吗?”
他把孩子手里装着薯片糖果的小塑料袋挂在车把手上,嘴角含笑:“昨晚我哥把你的事完完整整跟我说过了,这辆车还是你给挑的吧,我哥和小兰都喜欢,挺好的。”
高启盛步伐缓慢,路灯和月光交替照应足下归途,将三只影子长长拖在地上,瑶瑶抬头数星星,没出一百颗就困得睁不开眼。
她坚信,高启盛就是套话来了,干脆装傻充愣胡说八道,高启盛握把的双手攥紧,气出一手背的青筋。
“你有空在这里试探我和陈家、和警方到底是什么关系,不如仔细想一想,我为什么一定要来回奔波,极力想阻止你们卷进这件事,”她不疾不缓说着话,“阿盛,不要再打扰泰叔了,他又不傻,一把年纪会被你们当枪使吗?你要是真心为了你哥好,就此停手,你们再这么一条路走到黑,结局就不只蹲十年了。”
她正颜厉色,郑重道:“你要忍心看着小兰每年独自一人祭拜哥哥们冰冷的墓碑,你尽可去作死,到时候别人问她,两个哥哥怎么死的呀?她就只能回答,哦,判死的。”
高启盛:……你闺女这张嘴遗传你的吧。
“对了,替我给你哥传个话,要是泰叔代表徐江,或者其他什么人代表徐江约见他,一定联系我!”
她费劲巴力从医院出来,不就是为了钓徐江出笼么!
*
“所以,你跟孟局安局谈了一上午,就为了谈这个?”
她目光真挚,点头道:“是啊。”
才不是。
建在山腰供人休憩的凉亭屹立于青翠树植之间,清风徐来,别有一番秀雅丽景,只是安欣无暇观光,心事重重的一张脸直接拉低了气压值。
“你把我约过来,就是想知道我和二位局长谈了什么?”她背靠栏杆,远眺天际,“赵立冬,他是不是已经找过你了?”
安欣愈加郁愤不平:“嗯,党内批评,下不为例。他说,他也有录音,只是谈工作,你信吗?”
“这有什么要紧,领导们相信便是了。”
“所以,黄翠翠,”他侧身,一手抓着栏杆,以直视的逼问姿态问道,“你们那天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就在你离开的第二天,安局就以师娘需要照顾为由,将师父调去了其他组别,而我师父竟然同意了!他是一线老刑侦,在抓捕徐江这么重要的事情上,为什么让他退到二线去?到底为什么?!”
“你先别激动,”黄翠翠讶然,“这……关于曹队长的事,李响没跟你说吗?”
安欣极力压制自己内心油煎火燎的灼急,听她这话,诧然道:“怎么,什么,什么事啊?”
她无语凝噎,在曹闯这件事上,每一条平行线上的李响都有属于自己的牛角尖。
“你给他打电话,旁的别说,让他立刻过来。”
李响头发蓬乱,眉眼拧起,牙齿因心绪恍惚而沉沉叩紧,面对安欣的声声质问,他从包里掏出一张鉴定报告递给她。
“这是抓捕郭振那天,我在现场捡回来的一颗子弹,弹道鉴定报告出来了。”
她打开布满杂乱折痕的纸页,来不及追究他藏匿证物的事,而是问道:“怎么这么快?”
“我私下托人,做了加急。”
她怔然抬头,惊道:“你这么做会暴露自己的!”
安欣的惊愕比她更浓,在未知全貌的前提下,更加担心李响违反纪律,不仅影响该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