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与继续隐瞒之间,她犹豫了一下。
可刘雨婷却继续说道:“别想编故事骗我了,我知道你清楚我的病情,或许比我父母知道的还多。我只是想要基本的知情权,就算最后会死,我也想知道在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匆匆死掉。”说到后面几句她的呼吸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急促起来,林淇连忙扶住她安抚道:“别激动,深呼吸,对,就是这样吸气、呼气……”
反正都迟到了,林淇干脆扶着刘雨婷到操场边的“天然氧吧”坐下,刘雨婷靠在林淇的肩头喘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了呼吸。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吗?”刘雨婷声音暗哑道。
林淇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的身体里有只血虫,它以你的血液为生,所以你才会越来越虚弱。”
“为什么我的身体里会有这种血虫?”刘雨婷心惊胆战,得知自己的身体里住着一只怪虫简直比直面死亡更加恶心、可怕!
林淇道:“你不是第一个被血虫寄生的人,而我所知道的是大人们正在寻找解决方法。所以你要坚持下去,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救你的。”林淇还是对刘雨婷隐瞒了事情的重点内容,因为刘雨婷现在接受不了真相的打击,过激的情绪波动会让她心衰而亡。
“你说我不是第一个,难道说之前被寄生的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刘雨婷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震惊,为什么这么严重的死亡事件没有任何报道而小镇上的人更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在没有杀死吕帆之前任何解释在刘雨婷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这一点林淇心里很清楚,所以她并没有安慰因为震惊而几乎失神的刘雨婷,她只是紧紧握住刘雨婷的手,用坚定的语气鼓励她,“坚持住,等这一切都结束后你一定会平平安安在学校里继续读书上学的!”
刘雨婷惨笑一声,用几乎绝望的声音说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逃不掉的……我只是有点难以接受是因为什么不知名的寄生虫我才死的,简直比恐怖电影还恐怖。死得这么虚无,真是可笑又可悲!”
安慰人从来不是林淇的强项,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当一个合格的聆听者,倾听身边这个被灾难扼住喉咙的女孩。这时一声狗叫突兀地叫起,刘雨婷一惊,叫道:“什么东西?”
小土狗,哦,现在有了名字的土狗因为像狗皮膏药一样赖在林淇的身边以至于她连来学校上课都要带着,她让刘雨婷安心的同时从书包里拎出土狗说道:“它叫小黄,我养的狗,别怕它不咬人的。”
小黄倒是很有灵性,仔细盯着刘雨婷看了好一阵之后把自己软绵绵的狗掌轻轻按在刘雨婷的手背上,像是在安慰她。
再伤心的人面对这种软萌可爱的生物总是连自己的心也软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压抑自己的情绪太久的缘故还是小狗给予自己安慰的缘故,刘雨婷突然抱住小黄奔溃大哭起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林淇也不禁眼眶发红,她一下又一下轻抚倒在自己怀里痛苦女孩的脊背,无声地给予她力量。
最后,林淇还是把哭到精疲力尽的刘雨婷送回家,下楼后林淇站在楼下仰头去看刘雨婷房间的窗户,她眼露担忧,正如刘雨婷自己所说的那样,刘家父母的精神确实不稳定,家里的氛围很压抑,充斥着一股被死神提前锁定了的无助感。
入夜,在刘雨婷入睡后,伸手不见五指的客厅里悄然出现刘父刘母的身影。对于丈夫的计划刘母直到现在心还在颤抖,她不敢想象走出这个家门后,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恐怖的对象,尽管对方看上去只是一个毫无反抗力且在昏迷中的少年。
“别怕,等过了今夜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会回到之前安静平稳的生活的。”刘父紧紧握了一下妻子的手,他的用意是鼓励止不住浑身颤抖的妻子可话说出来之后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带着颤抖。
“为了女儿,一切都是值得的!”刘父牵住妻子的走打开家里的大门,最终支撑两夫妻勇敢迈出家门的还是对子女的爱。
刘父刘母对于吕帆家很熟悉,他们知道此刻只有昏迷的吕帆一个人在家,他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吕帆的房间。这个房间给他们的感觉比寒冬腊月还阴冷,刘父指尖亮起一簇青色妖火,在黑暗里只有一点亮光也能照亮眼前的事物,他们看到吕帆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他的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可他们知道他没有死,因为他们的女儿正在遭受的痛苦还在持续中,这个昏迷的男孩正用残忍的方式一点一点地剥削他们女儿的生命,所以身为父母决不允许!
妖火半明半暗,阴暗的火光打在刘父紧张的侧脸也落在吕帆苍白的脸上,就在刘父指尖朝吕帆的心脏伸去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脚踝处有个冰冷的东西滑了过去,他猛地低头去看脚底却没有发生任何东西。
刘母被他骇人的神情吓到,她紧张道:“怎么了?”
“没什么……”刘父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鼓足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