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北城。 简朴的客栈二楼,一抹阳光透过红色纱帘照到地上,竟是血红一片,气温渐凉,千折绵披着黑色的风衣,坐在窗台上盯着地上那一抹阳光发呆。 秀气的细眉拧在一起,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北城,要出事了。 下一秒,门外闯进来一个女扮男装的短发女生。 “老师,出事了。”纪安饶英气的脸上满是焦急,“我先去收拾工具箱,一会来找您。” 见她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情,千折绵无奈摇头,叹一口气,拨了个号码出去:“秦局,是我,千折绵,有件事情想跟你打听一下。” 那头的男人显然很意外她会打电话给他:“千教授,我刚好也有件事情要拜托您。” 千折绵抿唇:“你先说。” “我们刚刚接到了齐镇公安局的请求,说是出了命案,但镇上的法医是个实习生,便请求我们调一个法医去帮忙。”秦局长语气有些急,带了歉意,“我知道您刚到齐镇,假期才刚刚开始,但这事挺急的,目前除了您之外,局里的其他法医都有任务在身上,您看……” 这,大抵就是纪安饶口中的“事”了吧…… “巧了,我也听到消息称齐镇有命案,正想找你要个调令。” “是同一件事情。”秦局长沉声道。 千折绵轻声细语道:“好,这个案子我接了。” 秦局长舒了口气:“有劳千教授了。” 挂断电话,纪安饶手里提着黑色的工具箱出现在房门外,脸上布满了焦急的神情:“老师,我收拾好了,我们快走吧。” 案发的屋子离客栈不远,走路三分钟就到了。 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们早已把那被刷成粉红色的小屋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千折绵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戴上口罩,鞋套,手套,走进屋子里。 客厅不大,家具也只有沙发和茶几,白色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身下有小便失禁的痕迹,千折绵拧了拧眉,走上前,手按在颈动脉上,又看了看瞳孔,扭头看向门口:“拍照,然后把死者抬走。” 平日里温声细语的千折绵,走进案发现场时就像变了个人,冷静,自信,气场全开。 “安饶,测一下一氧化碳含量。” 纪安饶点头,连忙走向厨房。 齐镇公安局的法医实习生赵小溪拍完照后一脸茫然地站在门口,看向千折绵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千教授,接下来要做什么?” 千折绵看了他一眼:“带工具箱了吗?” 赵小溪忙不迭地点头,指了指门边:“带了。” “量一下房间尺寸。” “好。” … 晚上八点,齐镇公安局解剖室。 全副武装的三人对尸检台上的死者鞠躬。 赵小溪按照要求开始拍照。 “死者,秋时落,女,20岁,黄种人,身长169厘米,体重50.5千克。” “衣物完好,身着白色连衣裙,白色内衣裤,纯棉材质,款式保守,无破损。” “角膜高度浑浊,不能透视瞳孔。” 千折绵娴熟地剪开死者身上的衣服:“右手腕边有若干长短不一,深浅不等的平行创口,尸斑位于枕,项,背,腰,臀及四肢后侧,呈樱红色。” 她按了按腰间的尸斑,没有褪色,心下已然有了判断。 * 翌日,凌晨五点。 千折绵从解剖室出来,秀气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唇色略有点发白,她抿了抿唇,抱着一叠资料去了会议室。 是齐镇公安局的赵局长主持会议。 他清了清嗓子:“会议开始。” 千折绵习惯性抬头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又看了看这个房间,随即安静地低下头,随意地翻看着桌上的资料。 “死者秋时落,年龄20岁,我们在案发现场的沙发上发现了一封遗书,落款日期是一日前,现场干净,无打斗痕迹,门口监控调取过了,最近48小时内,无外人进入,客厅的窗户和门被胶带封死,营造了密闭的空间,我们提取了胶带上的所有指纹,均为死者一人的,沙发边上的炭炉也只有死者一人的指纹…” “死者家中的佣人接受做笔录时称,死者两天前给她发消息,说要离开小镇一段时间,让她五天之后再去上班,与此同时,我们还在遗书的 发言的警察敲了一下键盘:“这个是医院的诊断书,死者在五年前就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伴重度焦虑症,对此,遗书中也有提及,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死者自杀的可能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