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往回走去。 地下二层的监狱里,几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这么看来……还好我跟他离了婚……”千盛茵说出了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他只是个普通人……是我拖累了他……” 言罢,她晕倒在监狱里,被千折绵的手下抬走了。 千折绵接到消息时,车子刚开出去十米。 “要回头去看看吗?”秦夜阑问道。 “不回了。”千折绵摇摇头,“她是死是活,都是她自己作的,实在怨不得别人,自然也与我无关。”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秦夜阑把她揽到怀里,“接下来呢?真的打算只教书?” “或许平时没课的时候会在刑局带新人吧。”千折绵漫不经心地靠着,阳光打在她脸上,浅茶色的眸子愈发通透,如同那颗在阳光下的玻璃珠子,流光溢彩,绚烂夺目,摄人心魄。 ** 一个月后,灵城。 秦夜阑为二人准备的婚房里,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地下实验室里没开灯,千折绵坐在黑暗里,仅靠面前的酒精灯微微照亮她的脸。 “小姐。”秀莲单膝跪在她面前,“我已经调整好了,能对您说出一切了。” “说吧。”千折绵敲了敲椅子把手。 “十年前,我躲在尸体堆里,拼尽全力躲过了D国皇室的追杀,却没躲过杀手联盟。”她低着头,说出那段自己不愿面对的,被尘封的往事,“说来讽刺,您明明是杀手联盟的盟主,可为何,救下我的人是您?” “当年参与拐卖的人,都死了。”千折绵没什么表情,“我很高兴,在出现伤亡情况之前,把你救了回来。” “所以,当年的我,也是您算计的一部分?”秀莲的声音有些抖。 “这不叫算计,秀莲。”千折绵很耐心,“无论在他们手上的是谁,有多少人,我从一开始,都做好了把人完好无损地救回来的准备。” “所以这些年……”秀莲低着头。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的,我无意与人建立主仆关系。”千折绵把她拉起来,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秀莲,你要继续留在兰斯洛特家族,还是要自由?” “我要留在兰斯洛特家族。”秀莲坚定地答道,“无论如何,您都是我的老师。” “所以,可以从今天起不要再用敬语了吗?”千折绵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小年纪的,怎么这么老成?” “也就比你小两岁,不算小了。”秀莲按开头顶的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千折绵,“这个,你看看。” “嗯。”千折绵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翻阅起来,没过多久,秀气的眉毛皱起,她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 “苍灵门最近有动静?”她看完,眉目间的笑意已然全部收敛。 “有,动静不小。”秀莲肯定地点头,“容家现在的家主,是掌管苍灵门的人,就是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这事儿简单。”千折绵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墨墨?”秦夜阑的声音里带着疑惑,“我俩都在家怎么打电话?” “快来快来,下来一趟。”千折绵有些急切。 “啊?好,这就来。”秦夜阑挂断了电话。 没一会儿,实验室的门被推开,秦夜阑快步走进来:“我家夫人找我何事呢?” “苍灵门你知道多少?”千折绵问道。 “我了解的不多,但我知道谁懂这个。”秦夜阑拿出电话,打给苏君珩。 “老大,找我干嘛?”苏君珩那边有点吵,“哦对了,我小师妹的事情你们解决得咋样了?” “你小师妹这会在秦氏当分析师,够可以了吧?”秦夜阑笑骂道,“这么关心你小师妹,怎么不亲自去给她安排职位?” “这不是因为你才是秦家主嘛!行了行了说正事儿。”苏君珩正经起来,“找我啥事儿?” “A国苍灵门,你知道多少?”秦夜阑问道。 “哦~他们是容家背后的组织吧,容家的公司要倒闭了,最近在大量抛售股票,容家主也在努力找人接盘容家的公司,可惜不尽人意。”谈起自己专业内的东西,苏君珩显得很健谈,“苍灵门对此很不满,为此,放出了消息,要求任何人都不允许接手容家。”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现在把容家的公司买下来,不仅能惹怒苍灵门,同时还能是容家易主,是这个意思吗?”千折绵插嘴道,“我记得容家的公司是做教育的吧?” “嫂子你也在啊!这就好办多了。”苏君珩长舒一口气,“你应该熟悉股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