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操。”千折绵检查起来,“绑走她的人是灵国南城的隋家人?似乎是熟人作案。” 说着,她把手机上的聊天界面展示给几人。 “隋……程文?”季宁念出上面的名字,“我记得她,她是隋家二房的女儿,她爸掌管着隋家服装配饰厂,与季家经常有生意来往,不过几年前,因为他们厂的配饰质量太差,合作黄了。” “你觉得她的涉案程度高不高?”千折绵看着季宁,一字一句,低声问道。 “不高。”季宁摇头,“她没有心机,连手下的人都管不住,这次很有可能也只是她父亲的想法,她只不过是做了隋家的替罪羊罢了。” “确定?”千折绵把手机塞进密封袋,密封起来。 “80%的可能性吧,还有20%的可能性是她本人一直在演戏。”季宁思索片刻,答道。 “明白了。”千折绵点点头,开始检查这里的鞋印,指纹,以及床铺上,椅子上掉落的头发。 “嫂子,阑爷说他已经拿下容家了。”季宁的耳机闪了一下,他急忙转告千折绵,“他让您别急,无论如何,一切有他。” 千折绵笑了笑:“你让他自己小心,我现在人在C洲,救不了他。” “啊,明白。”季宁跑到一边回电话去了。 千折绵自己一人站在寝室正中央,思考着什么。 秋琬是灵城心理研究院推荐上来的,按理说,经历了一系列变动,她应该对任何人都设防才对啊?印象中她也是一个很冷静,很谨慎的人啊?这样的人,怎么会允许一个不那么熟的人,疑似是自己家灭族仇家的人深夜来到自己的寝室里面,和自己见面呢? 别的不说,C洲最高研究院的安保也不是盖的啊? 难道嫌疑人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千折绵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看到了枕头底下的那根红绳…… 她拿起来,仔细地看着,却犹如五雷轰顶,定在了原地。 !!原来如此!!!! 千折绵瞬间悟了。 这条红绳,和纪安饶手上的那条,是同款,就连吊坠也是互补的形状,跟纪安饶手上那根的吊坠拼起来,是一个南城的“南”字,象征着两个来自南城的人不曾忘记过故乡。 秋琬,就是一年前“去世”的秋时落! 可去年那具尸体,是她亲手解剖的,不可能是活人,更何况纪安饶亲自确认过,死的人就是“秋时落”啊? 难不成,死的人,从始至终都是秋琬?又或者叫做秋时琬更合适? 千折绵拿起手链,用紫外线手电筒照,试图找到上面的指纹,却看见吊坠的背面有一行小字。 “我是故意的——秋时落”。 短短五个字,让千折绵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嫌疑人,是秋时落亲自领进研究院的! 她掀开床上的枕头,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笔记本,笔记本很旧,却看不见里面有任何一个字。 千折绵心下了然,又一次用紫外线手电筒照射,看见了上面的字。 她一字一句地看完,把笔记本放进证物袋,这一次,她明白曾经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了。 原来她过去总觉得秋时落死亡一案有不对劲的地方,不是错觉,而是秋时落通过纪安饶知道了她的计划,并精心设计了一切,使得她的设计完美地融入了自己的计划,整个设计唯一的损失,又或者不算损失,是秋时落的亲妹妹,秋时琬,而她,本身就身患严重的抑郁症,完全没有求生的欲望了,就连那次自杀,也是秋时琬原本的计划,只不过,这一切都被秋时落利用了。 千折绵不仅咂舌,秋时落虽然没有自己的智商高,但心思缜密,好在是自己人…… 她脱下手套:“搜查完毕,我知道秋琬在哪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必多说,她要做的,是配合秋时落的计划,南城的秋家,纪家,那些尘封的往事,总有一天要真相大白。 “啊?”季宁从阳台走进来,“您检查完了?” “嗯,封锁消息,剩下的交给我。”千折绵留给他一个利落的背影,“告诉秦夜阑,让他等我回来。” “好。”季宁没有多问,在他们这群人眼里,一致认为千折绵比秦夜阑强很多,可能会受伤,但一定不会丧命。 “你要走了?”迎面碰上岁晚的目光,千折绵不躲不闪,点了点头。 “我走了。”她很淡然地点头,目光有些漠然,“这是属于我的责任。” “墨珏,你今年哪怕过了生日,也才23岁,能懂我意思吗?”岁晚拉住她,“有很多东西根本就与你无关,不要强行把它们揽在自己的肩上,别以为天塌下来有你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