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秋时落躺下了:“抱歉,我还是有点困,墨老师,该交代的,我稍后一定会全盘交代。”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可以在你想说的时候说。”千折绵揉揉她的脑袋,“现在,好好休息,你们下午还有约会呢,我大概三点半来看你,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替你换衣服,化妆,你看可以吗?” “我觉得可以。”秋时落点点头。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千折绵给了纪安饶一个颜色,“我们走,今天有一节课要上呢。” “诶?为什么?”纪安饶好奇地问道。 “按照学院规定,暑假两个月期间,灵城国立大学的数学系和医学系每个月需要加一节专业课,以此避免学生思维僵化,但我觉得专业课不应该成为束缚学生假期自由的理由,所以我选择了把两节课整合成今天的一节大课,上三个小时。”千折绵脱掉白大褂,往外走去,“你带教材了吧?借我看看。” “带了,在车上。”纪安饶跟着脱掉口罩,步伐很急,“我说怎么感觉有事没做,原来是要上班……唉……” “没事。”千折绵拍拍她的肩,“你现在要做的,是去给秋时落准备裙子。” “啊?”纪安饶很震惊,“老师……你……啊不,您……您都猜到了啊?” “我猜到什么了,你说说看?”千折绵漫不经心地问着。 “您是不是猜到,我要求婚了?”纪安饶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也不是。”千折绵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脸上却是明摆着是在逗人的表情。 “好嘛……”纪安饶故作失落。 “我下午三点半去给她化妆,换衣服,顺便看看她这次的伤势后续需要一些什么样的调养。”千折绵言简意赅地答道,“而你要做的,就是在今天下午三点之前的这个时间里面,赶紧把她要穿的礼服,以及你自己要穿的礼服,准备好。” “哦~谢谢老师帮我谋划。”纪安饶笑得眯起了眼睛。 “这是我该做的。”千折绵摇摇头,“我至今还记得你当时有多难过。” “唔……咱能不提过去了吗,老师。”纪安饶捂着脸摇了摇头,“老师,您再这样,我要哭了。” “哦,你随意。”千折绵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路,“你现在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呃……送我到刑局就好了,我还有点东西没拿。”纪安饶思索了几秒钟,回答道。 “好。”千折绵打了下方向盘,车子拐了个弯,“至于你的教材,就先借给我用一用吧。” “啊,好好!”纪安饶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看向前方的路口,“老师,把我放到那儿就行了!” “嗯?你确定?”千折绵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我确定的,老师。”纪安饶疯狂点头。 “如你所愿。”千折绵踩下刹车,不过是急刹车,纪安饶急忙下了车,“路上小心哦!” “嗯。”千折绵无奈地看着她一蹦一跳离开的背影,踩下油门,飞速离开,再次在路上上演飙车大戏。 几分钟后,电话响起,秦夜阑的声音显得很无奈。 “我说,墨墨,倒也不必一天之内被罚近千吧?”他的声音带着揶揄。 “嗯,确实不必,但是快上课了。”千折绵说着,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千折绵踩着九点钟前的最后一秒,踏进了教室:“同学们,今天由我来给你们上课。” “好耶!” “太好了!” “千教授终于回来了!” “天呐!是千教授诶!” 一时间,课室里炸开了锅。 “我注意到有几张新面孔,能做一下自我介绍吗?”千折绵扫了一眼,“不需要你们说自己的名字,只需要说出你们的来意就好,至于口罩什么的,你们也可以不摘。” “我们是来旁听的。”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是隔壁数学系的学生,听说医学院下属的法医学系把加课调到今天上完,特地前来旁听。” “原来是数学系的小伙伴,苏君珩是你们的师兄?”千折绵问道。 “对对,他是我们的大师兄,他进学校的时候数学系刚好换了教授,所以在拜师制度下,他成了老大。” “原来如此。”千折绵做了个“收”的手势,“那么,安静下来,我们开始讲课,今天我们来讲一讲稍微轻松,简单一点的课题,法医精神病学。” “这一部分不要求你们在大一升大二的这个时间节点就掌握得很熟练,更多地是希望你们对它有个大概的了解。”她站在讲台上,气势瞬间“蹭蹭”往上涨,台下的学生也逐渐安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