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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1 / 2)

布烺今天特别开心,多年来不曾对他展露笑颜的梳流仪,竟然对他笑了,对他格外温柔,格外依恋。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皆没有白费,更加印证了这个世上没有化解不了的死仇之说,只要钱到位,爱到位,坚冰已能消融。

曾经布烺带兵踏遍梳流仪所生存的家园,肆意屠杀她的亲族,血海深仇,导致她对自己痛恨不已。

布烺竟没料到,多年以后,自己居然爱上了她,挖空心思地竟为博她一笑。布烺为了她,不惜闹改革,得罪本族的权贵势力,动摇社稷,是人都应该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吧?

可是,梳流仪从未放弃要杀他之心,一直在刺杀他的道路上奔波着。

说实话,梳流仪也曾被他的爱感动过,动过恻隐之心,选择遗忘国破家亡的深仇大恨,没心没肺地继续享受他的爱。

夜已深,布烺进入甜甜的梦乡。

梳流仪睡得很不安宁,辗转反侧。恍惚间她梦回故国,梦到族人被屠杀的那一刻,哀鸿遍野。

抚养她成人的阿姆突然闯入梦境,愤怒地指责她,“梳流仪!我死在了那群恶魔的屠刀之下,你倒好,爱上了那个屠杀你亲人的恶魔,你忘了报仇雪恨,你不配做人!”

“阿姆!我从未忘记报仇雪恨,只是他太厉害了,我杀不了他。”梳流仪哽咽着哭诉。

“借口!纯属借口!你已经研制出了蚀骨腐毒,足以腐蚀他身上的护体鳞甲,完全能杀死他,你快动手呀,快为我报仇,快动手!”

阿姆一次比一次猛烈地催促梳流仪动手杀布烺,惊醒后的梳流仪定了定神,望着身边这个深爱她的人,实在下不了手。

可当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阿姆惨死的场景,梳流仪实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是阿姆在耳边血泪控诉,“就是这个恶魔,他屠杀了你的亲人,我们死得好惨哇!你居然还能跟他卿卿我我,享受他赐予的荣华富贵,你不配做人······”

“别说了阿姆,我马上为你报仇,马上杀了他!”梳流仪猛然起身,古井无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毒的阴芒,露出隐藏在眼底的杀意。

梳流仪打算下床去拿花橱里的瓷瓶,里面藏匿着她配制的蚀骨腐毒。

“梳流仪,你去哪儿?”布烺睡得迷迷糊糊,猛然拉住了已跳下床的梳流仪的一只手,慵懒地呢喃道。

“大司空?我去喝水······你要不要喝呀?”梳流仪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难道自己想动手的事又被他觉察到了?

当听到布烺慵懒的语气,看他没有丝毫警觉的神情,梳流仪定了定神,反问布烺喝不喝水。

梳流仪的语气太温柔,布烺满心欢喜,不想她刻意温柔的背后掩藏着不良动机,竟松开手随她去了,“我不想喝,你去吧。”

梳流仪将花瓶藏在背后,一步步逼近布烺,杀意蔓延。

布烺睡得迷糊,亦是被梳流仪的柔情所麻痹,完全卸下了警惕心,竟没觉察到蔓延在周身的杀气。

“梳流仪,快上来休息吧!”布烺的脸埋在里侧,睡意朦胧中还在招呼梳流仪,爱意浓浓。

梳流仪迟疑了,要知道这瓶蚀骨腐毒泼下去,他必然殆命,毕竟爱她一场,梳流仪有点于心不忍。

可当她想到这个恶魔对自己的族人所犯下的罪行,最终他的理智压倒了一切。

梳流仪猛然掀开被子,将花瓶里的蚀骨腐毒,一股脑儿泼到布烺身上。

“梳流仪你干嘛呢?”喝水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往身上泼,布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轻声责怪道。

“梳流仪,你······”直到皮肤被腐蚀,难以忍受的痛感袭来,布烺才意识到他遭人暗算了。

布烺痛得翻滚,跳下床来,眼睛瞪得滚圆。

他尝试着变身,变出紫绿色坚硬的护体鳞甲,保护自己免遭蚀骨腐毒的侵蚀。

梳流仪研究多年,为的就是克布烺的护体鳞甲,果不其然,他的护体鳞甲遇到蚀骨腐毒,就像干柴遇到烈火般,火上烹油,熊熊燃烧起来。

布烺被烧成了一个火人,痛苦哀嚎着,相信很快,守在门外的四大弟子听到动静后,便会破门而入来一探究竟。

杀他还待何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梳流仪口吐一把赤剑,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奋力刺向布烺的胸膛,他的要害之处。

流淌着血色的剑锋撕裂空气,梳流仪一剑刺入了瘟神的胸膛,那张曾经熟悉的深爱过的面孔,竟化作了一把刺向他心头的剑。

“啊——”布烺一声惨叫,一脸惊恐愕然,简直不敢相信,梳流仪竟会对他下毒手,他自以为爱能抚平一切仇恨,没想到真有化解不了的死仇。

好多年不见梳流仪有任何举动,成功麻痹了布烺,以为她彻底爱上了自己,不想她今天会来个致命一击,还在用力推动剑柄,几乎快将布烺戳穿了。

“你这个恶魔,禽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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