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丽姬惊叫着喊疼,望了望大司空,以为他会为她们撑腰,责骂狗奴才,岂料大司空一脸冷漠,这本就是他的旨意。
识时务的众丽姬慌忙站好队,排列整齐,像模像样地操练,不敢有半点懈怠。
众丽姬迈着整齐的步伐,挥舞着长矛,杀声震天,热火朝天地军训着,引得无数人前来观看。
“搞什么军训?让各宫主子换上戎装,听着口号操练,怎么让人感觉很别扭,好像不务正业!大司空意欲何为?”
人们猜测大司空逼她们军训的目的,难道是因为担心奴隶们暴动,杀入盛宫,侵犯到她们,特意让她们习武自保。
想成为大司空的丽姬,入驻盛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喔,首先得出身好,容貌好,气质好,还得多才多艺,文武全才。
盛宫爆出如此劲爆的新闻,怎能少了阿祖藩和芊芊俩个看热闹的人。
“芊芊!你说布烺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布烺哥嫌她们太吵闹了!”
经过一段时日的军事化训练,众丽姬的军事素质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升,谁不认真操练,那四大弟子手中的鞭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四大弟子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权,连芊芊郡主都忌惮他们三分,更何况她们也是奴隶出身。
累是真累呀,一回到寝宫,个个累得哭天抹泪,倒头便睡,再也没精力搞那些争风吃醋的勾当。
布烺总算能抽出空来干一点自己想做的事,芊芊偷着乐,布烺哥能多多陪伴她,她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军训初见成绩,众丽姬们的军事素质逐日提升,布烺便从中挑衅一位佼佼者,只有她可以得到大司空的陪伴。
伺候一个总比伺候一群轻松得多,大司空这招高明。
当军训与利益挂钩后,没有人再认为这是不务正业,而是积极参与,全力以赴。
布烺一感到空虚,梳流仪便悄无声息地占据了他的心。
一晃几年,布烺赌气不去看她,也不知道梳流仪怎么样了。
梳流仪一个刺杀大司空的阶下囚,被大司空惩罚她饲养整个畅心苑里的宠物,比她在家乡做贱奴时还要辛苦。
她褪下华服,换上粗布衣,成了饲养员,一天到晚劳作,还是无期徒刑,累得整个人都麻木了。
之前那个月儿,因为心理不平衡,犯了红眼病,说了些难听话,不但被打得半死,还被大司空罚去梳理宠物们的羽毛,一个疏忽,让飞禽的羽毛掉落,她又得挨打挨骂。
月儿气鼓鼓地驽着嘴,不甘心就这么沦为粗使的奴婢,一天到晚累死累活,所以她对梳流仪的怨恨是与日俱增。
要知道月儿以前可是摇连袭的化妆师,这一双妙笔生花的巧手,伺候过真正高贵的主子,忽然间要伺候的人,换成了跟她一样身份的奴隶,难免心里不平衡。
现在大司空罚她为飞禽走兽们做美容,他的宠物比奴隶都高贵。
月儿断然不敢偷懒,把宠物们的羽毛打理得油光华亮的。她一转头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惊讶得目瞪口呆。
“哎呦!我尊贵的慕悦夫人梳流仪,你怎么也混到这步田地了?”月儿言辞奚落,明知故问,她听说现在随便打骂梳流仪都没人保护了,于是上前挑衅。
“梳流仪!我落魄到这步田地,全是你害的,我要打死你,打死你——”月儿面目可憎地扑上去,用力推搡着梳流仪,还不觉得解恨,又猛烈地脚踹她。
“月儿你不要欺人太甚,当初若不是我向大司空求情,你早就小命不保了。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这么恨我?”
梳流仪被逼急了,反手一推,便把月儿推倒在地上。梳流仪修炼过,对付月儿绰绰有余。
月儿疼得鬼哭狼嚎着起身,大呼道:“救命啊!梳流仪要杀人了——”
现如今布烺还派了两个弟子跟随梳流仪,不过不是保护她的,而是看着她,以防她自寻短见的。
布烺要她活着,看她有没有活得清醒的一天。
“快把梳流仪绑起来!”那两个坐一旁偷懒打盹的弟子忽听到梳流仪又要杀人了,一个激灵醒来,慌忙采取强制措施,把梳流仪五花大绑后,再交由总管处置。
有人建议借此将梳流仪毒打一顿,可总管为人处事圆滑,他看得出来大司空对梳流仪余情未了,指不定哪一天复宠,他岂不是吃饱了兜着走。
“不就是两个贱奴吵架吗,多大点事!把梳流仪禁足七天,饿上七天得了!”
再后来月儿变聪明了,不跟梳流仪打架吵架了,而是坐在栏杆边,翘着二郎腿,袖手旁观,指挥梳流仪工作,“梳流仪,旁边那只角雕羽毛褪色了,你快点补色彩给它。”
顺道解释一下,这些宠物都是仿生体,看似活灵活现,实则人制造的,并不是生物体。
在仙人的世间里,生物体的动物是可以幻化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