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烺和花蕊被安排到军营暂住,听侯发落。翌日,花蕊仙子便被单独叫去了,是女娲要召见她。
其他人都回避了,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俩。花蕊坐在女娲对面,惶恐得如坐针毡,都不敢抬头看。
女娲大方明丽,雍容端庄,精明干练,气质出尘,是宇宙间的领袖人物。花蕊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她俩会面对面。
“你别紧张啊,花蕊仙子。”女娲笑容温和,让人感觉很舒服。
她给花蕊足够多的时间来平复情绪后,才谈正事,“今天,我们俩就如同拉家常那般,推心置腹,聊一聊你和他之间的故事。有些事情我必须得知情,否则我不放心放他自由!”
这关系到布烺是否被顺利释放,于是花蕊便把她和布烺相遇相恋的全过程,和盘托出。其间还不忘美言他几句,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他真的很好!不但帮我疗伤,还送吃的穿的给我。我心情不佳,他就守在我身边安慰我。这么多年了,我们相处得其乐融融,好像每天都浸在蜜罐里。若不是我太思念家乡,他也不想着要陪我出来。”花蕊是尽拣好听的来说。
女娲耐心地倾听着,表面上也为花蕊觅得幸福而高兴。
可她的内心直打鼓,看来布烺真的向花蕊仙子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一个温柔体贴的恋人身份,与她相处了那么多年。
“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隐瞒我,你和他相处的时候,他有没有对你施暴,做出伤害你的事来?”女娲进一步深挖,她好像知道内情似的。
“没有!没有!他只是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可他从来没有打过我,温柔体贴,可好了!”花蕊是尽力为布烺辩护。
“他不疯狂的时候风度翩翩,疯狂的时候神仙难挡!你可知道他是谁吗?”女娲果真对他了如指掌,突然她变得神秘起来,好似有惊天秘密要告诉花蕊。
“他不就是布烺吗,还会是谁?”花蕊天真的样子不像在作态。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站在他的立场上,也不能怪他,你要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必定不会爱上他!我告诉你他是谁,他就是那个在天上凡间都赫赫有名的恶魔······”女娲突然有所顾虑地降低了音量,凑上前来耳语着。
花蕊听后惊得如五雷轰顶,浑身发抖,疑惧的神色导致面容扭曲,但她又不愿意相信女娲的话,连连惊呼,“不可能!不可能!布烺怎么可能是那个恶魔呢?我知道他有一些不好的过去,但他绝不可能是那个恶魔!”
“怎么不是!当时有许多大名鼎鼎的能人异士前来助阵,他是我们亲自关押收监的,错不了!”女娲的话不容置疑,铁证如山。
容花蕊消化一阵儿,接受一下现实。
布烺竟然是瘟魔!那时候他还未被封神,是世人口中吃人的瘟魔。他嗑毒太多,导致他丧失了人性,发狂时,六亲不认,连自己的徒儿都吃掉了。
“你逃难到了那里,无依无靠,他又很照顾你,你在不知道他底细的情况下爱上了他,这点我能理解。但如此可怕之人,你若是想离开他,我们可以帮助你摆脱他!”女娲是真心担忧花蕊的处境。
“摆脱他?”这话啥意思?是要拆散他俩吗?花蕊警惕地望着女娲,生怕人家使坏。
“那倒不必了!”花蕊态度坚决,“我是不会离开他的,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觉得最安全,他比谁都好!”
“他真的很好吗?他连他的过去都不肯告诉你。”女娲对此有所质疑。
“是我不想知道的,因为他一想起过去的事,就会疯狂得难以自控。我既然选择了他,就要和他一起面对,不离不弃!”
“你说什么?他经常发疯吗?”女娲终于逮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他已经很久没发狂了,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会忘记一切烦恼。他良心未泯,经常谴责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罢了!花蕊仙子,你若是深明大义,就帮我们监视着他,他若是有什么异常举动,就立刻通知我们好吗?”女娲也被花蕊的执著所打动。
“你放心,我一定会规劝他好好做人的!”花蕊频频点头道。
“不过,布烺的真实身份,你不得泄露给任何人知道。他是我们故意从史书中抹去的,就是想让世人遗忘了他。这次前来的将士,大多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否则必定会引起恐慌。”
“我一定会守口如瓶!”花蕊向女娲担保道:“如果他还要吃人,就让他先吃了我,就用我的性命去唤回他的人性。”
花蕊回到下榻处,布烺发觉她惊魂未定,下意识地躲着他,连手都不给碰,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女娲,是不是已经告诉了你,我的真实身份?”
“嗯!”花蕊缩在角落里点点头。
看来是瞒不住了,布烺严肃地问花蕊,“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望着他闪烁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