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吉祥话过后,徒儿们就暴露出了爱窥探别人隐私的八卦心性,他们对师尊的感情经历尤其感兴趣。
特别是他和花蕊仙子是怎么搞到一块的,谁先追的谁,问得布烺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回答。
徒儿们起哄着,拿他俩开刷,再不从实招来,他们可要瞎猜喽。
“一定是师尊看到花蕊仙子美丽可爱,便心生爱慕,今天送她一朵鲜花,明天来一句肉麻的情话,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终于把人家追到手了。”龙铎痞笑逗趣地猜测道。
这桥段符合客观发展规律,大家一致认同。
“你师尊是这般登徒浪子吗?”布烺否认道。
徒儿们还真没见过师尊对谁动过情,简直无欲无求。
“哦! 那肯定是特殊环境造就的,这儿就你们俩,花蕊仙子好像一头饿狼,天天盯着你看,这儿又没有别的猎物,甭说你还像个人样,就是鬼她都不放过了。而师尊你呢,寂寞难耐,别说花蕊仙子还那么美了,就是丑八怪你也不嫌弃了。所以,天雷勾地火,一拍即合!”
潋紫说的是实话,但实话难听呀。
“怎么把我们形容得如此不堪!”布烺惊呆极了,他一直认为自己和花蕊仙子的爱情,感天动地,旷古绝伦。
“肯定是他恐吓人家的! ”牙浩然模仿着师尊的神态,两眼一乜斜,撸起袖子,指着花蕊仙子说:“哼哼! 你过来,我不吃你!”
这傻子直言不讳,的确有些人不相信花蕊仙子会看上师尊,认为这事裹挟着威逼的成分。
可谁又会傻不拉几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愧是师尊的养子,被他惯得目无尊长。
“牙浩然你胡诌什么,信不信我拍你的脑袋! ”布烺恼羞成怒,一挥手便伸到半空中,只见牙浩然习惯性地捂住脑袋。
牙浩然早有防备,坐到师尊对面去,远得让他拍不着。
俩人才刚相聚又杠上了,牙浩然知道自己闯祸了,识趣地猛吃海塞。
“瞧你那贪吃样,嘴巴大得连桌子都能塞进去了! ”布烺不贬他两句,感觉不痛快,牙浩然早习以为常了。
“说我嘴巴大,能有你嘴巴大吗,大得连人都吞得下!”牙浩然毫不示弱地反驳。
“牙浩然!”赶在师尊大发雷霆前,师兄弟们不约而同地责怪他,哪壶不开专提那壶,这不是找抽嘛。
经过他们这一缓冲,布烺不怒反笑,但还得压制住那牙仔,他的权威不容挑战。
“还狮子头呢,太张狂了!拿顶冠冕来给他戴上,压伏压付! ”布烺示意殿殿去拿金铃冠来。
牙浩然乖乖戴上金铃冠,不敢再忤逆师尊了,顶多翻翻白眼。
花蕊是一脸懵圈,只知道他们在嬉笑怒骂,但听不懂,只能干瞪眼。
免得徒儿们再瞎猜,布烺干脆老实交代,想不到他俩的恋爱过程那么有趣。
徒儿们半信半疑,他们趁师尊和花蕊仙子回房休息时,来到院中,调出隐藏的时光机,一看究竟。
之后,徒儿们各自回了家,好怀念家乡的温馨小屋!人生几度秋凉,在流水和落花之间辗转,能再次拥抱故乡的小屋,欣喜不已。
翌日,花蕊仙子在花园里轻歌曼舞,突然一群人向她合拢过来,感觉来者不善。
他们对花蕊仙子抱有些许敌意,难道是布烺的徒儿们有排外心理。
“小鸟儿! 看不出来啊,我们都对他敬而远之,你却敢追求他,胆量不小哇!你究竟是看上了他那个老怪物,还是看上了这座豪华的盛宫 ”潋紫讥讽道。
布烺不在场,他们一个个都撕下了恭维的面纱。
“小鸟儿! 你即使想找个枝头依靠,也不至于飞得太高了吧! 你知道他有多大年纪了吗?你知道他的不良嗜好吗?”龙铎嬉皮笑脸地挖苦道。
“等他发狂了,第一个吃掉的就是你! ”无千语梳着大背头,此人不苟言笑,一脸老成相。
顽徒们认为花蕊仙子居心叵测,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勾引师尊。
因为他们回家后,发现他们珍藏的宝物不见了,认为是花蕊仙子搜罗去了,所以才一时气愤。
“你这个外邦来的小乞丐,净人一个!你不勾引他,他会送东西给你用吗?你诓骗他的东西就算了,怎么连我们的也搜罗去!”金姝斥责道。
“真不要脸,把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银姝也骂道。
合着是来兴师问罪的,看金姝、银姝、龙铎、龙牙、潋紫,一个个张牙舞爪,恶言中伤。
而白泽、英招、里羡、无千语则是随大流,并不是想找花蕊仙子的麻烦。凡事不做头不做尾,师兄弟们要齐心共进退,干什么事一起上。
他们是被师兄弟的情谊裹挟来的。
“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可没拿你们的东西。”花蕊仙子委屈得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