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喜还是一副怕怕样子,用手捞了捞头发,最巴翘了起来说到:“那俺跟俺老爹说一说吧,他同意就带你们一起去,好吧?”
那指定不能告诉家中老一辈啊,他爹知道了就等于我师父知道了,那我们还真没去刺探军情。
“大喜,什么紧急关头了,难道你还是个爹宝儿?这点小事”桑桑和朱从命一起拉着万大喜就往门外走去。
大喜也是半推半就就出门了,最讨厌大家说他什么事情都要问爹娘,这次就自己做主一次。
三人悄咪咪的就出门。
血池在渡口的边上,通过了三层关卡,终于看清楚了血池的全貌。整个屋子外都飘着腥臭味,门口一个大的垃圾堆,散发出阵阵恶臭,偶尔还有一些动物的尸首,不断的有人从屋内提着一桶桶东西出来倒掉。
“站住,万大喜这两人是谁?”门口那老头,胡子头发发白,驼背老头用拐杖拦住入门之路,跛着脚问道大喜。
“大伯,这是新来做工的,力气好得很呢”说起就拉着朱从命的袖子,把那黝黑的二头肌亮给老头看。“朱大伯,看嘛,看嘛,这次俺带了好帮手来咯。”
朱从命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瓶烧酒,递给了朱大伯。朱大伯见酒就走不动道。
朱大伯放下拐杖,示意她们可以从小门进去,小门是专供工人进出的门道。
“朱舵主,你怎么知道那老头喜酒?”桑桑小声的问道朱从命。
“上午万喜不是带我来了一次嘛?那老头一上午就满身酒气,肯定是个酒鬼,所以我刚刚来的路上就顺手买一瓶”
桑桑对朱从命竖起了大拇指。“高啊,实在是高!”
“别看这老头可怜,这地方原来是朱大伯的老宅子,他啊,爱喝酒又爱赌钱,他那脚就是让赌场的人给打断的。把老婆儿女全部卖了,也是个可恶人。”
看上去七八十的年纪,万大喜说道,这朱大伯才五十出头。桑桑回头看了看那守在门口的朱大伯,还在美滋滋的喝着烧酒。
“这群人,刚到镇上,到处找地修血池,这朱大伯荒废的宅子正好在渡口边上,常年风吹雨淋,年久失修,他们又花大价钱给他买了。还让他在这守门,他当然很乐意啦。”
说着大喜就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原本美满的家庭,又老伴儿,又儿女。沾上酒和赌,就毁了一生。
现在又为了几个碎银子,把自己的老宅卖了。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恨。
桑桑一边观察着血池的修建,就是这阵阵恶臭,快让她忍不住了。
万大喜带着两人来到工具屋。
全是一些木制工具,大喜分了一些跟桑桑和朱从命,“今天我们的工作,就是负责把这些腐烂的东西挖出来”
“你在这就做这种工作?”桑桑一脸不解的问道
“对啊,这个工作已经很好了,不会接触那些被绑在血池里的人,你要看着他们状态,还才是可怕!”
“他们在哪里?”
大喜手指着一道暗黑的铁门,长时间的在潮湿闷热的环境里那大铁门阴森森立在那里,让人不寒而栗。
“那铁门你是过不去的,因为只有管事的才有钥匙”
“那总得跟他们送吃食吧?”说到吃食桑桑的胃一震。
“呕~呕呕”桑桑连续几下的干呕,快把胃都扭曲了。
万大喜像是习惯了这里的环境,一点感觉都没有。
“大喜,你鼻子是好的还是坏的?啊嘁”说着桑桑感觉到鼻子里进了一个什么飞虫,弄得痒痒的。
“每天都一样,已经习惯了。”
大喜和朱从命默默的干起来活了。
桑桑实在是受不了这味道,赶紧用把手绢撕成了几块,=递了两块给朱从命。
往鼻子里一赛,这还是能闻到味。万大喜一看,不禁的一笑,“你晚上去回去吃饭,也是这味,用嘴巴呼吸,就跟吃一样的。”
桑桑赶紧拿下鼻子塞的手绢,实在是太臭了。
刚整了两下,一行人领着几个大汉冲冲走进来,大家都放下手里的工作,静静的等着那一群人过去。
“桑桑,停下来”万大喜在一边使劲的拽着桑桑,示意她停下来。
“啊嘁~”深呼一口气,埋头苦干的桑桑,并未注意,并且此时还大了一个喷嚏。
大喜这时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又得得罪这几位爷。
桑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静下来了,回头一看,大家都在盯着她,桑桑自觉的模样干什么。
“这哪里来的,怎么还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还想不想在这干了?”领头的那个人,身边站了一位说话阴阳怪气的仆人。
“说了我们大统领进来,大家得要停下手中的活,给我们大统领尊敬啊,怎么还有人不注意?”
“呐,就你,过来!”那人指着刚刚放下铁铲的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