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让元参将觉得不甚自在。
“家兄说这江家铺子的点心是元参将在军营中念念不忘的,要我一定要多买些给你尝尝。”刘瞳从纪垣手上拿过糕点递给了他,“一点心意,你且收下吧。”
元参将毕恭毕敬地接了过来,连声道谢,低着头不敢说话。
刘瞳看他这样,笑了笑说道:“其实今天我们还去了你们家的烤鸡店吃饭,倒是应该顺道给你带一只。”
元参将听了,猛然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刘瞳说道:“不不不,末将谢过王妃美意。”元参将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店里经常有卖剩下的烤鸡,娘就留给我们吃。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了。若不是回家,我娘逼着我吃,我现在一般是不吃鸡的。”
“哈哈哈……”刘瞳捂嘴笑了笑之后发现自己失态了,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正色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元参将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问道:“王妃不仅跟令王样貌神情长得像,连嘲笑末将的笑声也像得打紧。”
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刘瞳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纪垣一本正经地说道:“王妃与令王乃孪生兄妹,自小一起长大,相像也是很正常的。”
纪垣都这样说了,元参将也以为真的是因为孪生的原因。毕竟谁能想到曾经号令大军的刘瞳会是一个真的女子。
刘瞳顺着纪垣的话立马补充道:“听元大娘说,你家里还有个哥哥,你跟你哥应该也是很像的。”
这话一出,元参将却像吃了苍蝇一般一脸嫌弃地说:“末将跟他才不像。呸!”话音刚落,他立马呆住,双手抱拳惶恐地说道:“末将失态了,还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刘瞳摆摆手:“军中人真性情,何罪之有?你与本王妃说说,你那哥哥怎么了?你怎么会如此厌恶?”
“唉,”元参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家门不幸,有这样一位哥哥。早年他喜欢赌博,险些将家中积蓄败了个精光。后来,不知怎地跟了张骁林那家伙,三天两头不着家。后来取了个玺洛女人回来,那女人好吃懒做,天天在家里像个菩萨一样。本来以为她生了孩子之后会好一点,没想到变本加厉。若不是我现在在军中谋了个差事,能镇得住那顽劣的哥哥。这家早就破败了!”
元参将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激动,那青筋暴起,脸红耳赤的神情哪里像说自家兄长,倒像在说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元参将说完之后,发现四周过于安静,以为自己又失礼了,挠挠头说道:“末将一个粗人不会说话,这粗鄙之语若是扰了王爷和王妃,还请莫怪罪。”
“元参将言重,”纪垣突然发话问道:“你家兄长可是名叫元忠?”
“正是!”元参将一脸难以置信,“难道我那不争气的哥哥犯事犯到王爷面前了?”
“倒也不是。”纪垣摇摇头,没再说话。
元参将见状倒是急眼了,想拉住纪垣但碍于身份又不敢,只好一咬牙跪在了地上,腰挺得笔直,一字一句地说道:“还请王爷明示!”
刘瞳看不下去了,对着元参将说:“又不是你犯错,你跪什么跪呀!”但是元参将充耳不闻,一副纪垣不开口,他不起来的模样。
她只好转头拉了拉纪垣的衣袖说道:“王爷,你就看在他救过家兄的份上,透露一些吧。”
“军中不得干政,元参将以后若是得空,便多回家看看二老吧。”纪垣话说完,元参将将纪垣的话在脑海中想了想,然后把糕点放在一旁,郑重地对着纪垣和刘瞳叩了个响头。他并没有抬起头,依然头着地,朗声道:“末将谢过王爷和王妃。”
纪垣低头看了看他,终是不忍,弯下腰将他扶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王妃说得没错,犯错的不是你,你无需下跪。”
刘瞳眼尖看到元参将额头都磕出血了,心中不忍却又不知所措,只好说道:“军中事务繁忙,元参将先进去忙吧。”
过了好一会,元参将才回过神来,似是恢复了平静,点点头,拿起地上的糕点,一步一停地走回了军营。
“啧,别看了。”纪垣把刘瞳转向自己,不满地说:“我还在这呢。”
刘瞳没接话,一把抱住了他,仰头对他说:“纪垣,我们回去吧。早知道就不来了。”
“你这是在怪我?”纪垣皱了皱眉头。
刘瞳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件事你没有错,只是要是我今天不来见他,那他就不会知道。”
“他知道什么了?”纪垣没好气地说。
“你……”刘瞳眨眨眼看着纪垣:“你的意思不是……他哥……那什么了吗?”
“伏法认罪?”纪垣笑了笑,“我只是告诉他朝中之事不要多问,有这个闲心不如多回家看看二老。”
“可是……”刘瞳一时转不过弯来,一脸疑惑地看着纪垣。
“没有可是,走了,天色不早了。”纪垣捏了捏刘瞳的脸蛋,“好了,别想了。”然后就把刘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