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去了两次元家烤鸡店,想怕不仅仅是为了报元义的救命之恩那么简单吧?”
“我……”刘瞳想要辩解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纪垣捏了捏她的脸蛋:“如果你只是为了元义的报救命之恩,你大可以直接让下人去送礼。哪需要拉上我亲自去军营一趟?前天你去了城南河边的集市,怕也是去调查这件事吧?不然,你为何放任阿芙与一个玺洛太医聊这么久,却还放心不下让谷一去给她当暗哨。”
“可是,这些我都没跟阿芙说啊……”
纪垣看着刘瞳疑惑地神情,伸手抚平她皱起来点眉头:“这些不是阿芙跟我说的,是我猜出来的。”
“我不信。”
“以你的性子,即使皇兄剥去你的身份,你也不会善罢甘休。加上谷一前天看见你那宝贝堂弟出现在了西南军营里。这样想,倒也说得通。”
“他看见阿承了?”刘瞳明知故问,透露着心虚。
“两只眼睛,看的清清楚楚。他还以我的名义调审元忠。”他伸手捏了刘瞳的鼻子,“要不是他是你堂弟,怕是要诛九族了。”
“他的九族也有你,你诛吧!”刘瞳破涕为笑,甚至多了几分耍无赖的气势。
纪垣摸了摸她的头,也不恼,只是说:“以后我们都不要瞒着对方了好吗?尤其这样的事……”他紧紧地抱住刘瞳:“我好不容易才让你嫁给我,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刘瞳乖乖地被他抱着,不知为何脱口而出问了那个困扰了她很多年的问题:“纪垣,为什么小时候在我从晋安山山洞脱困出来之后,你要抱着我哭得那么大声。”
听到这话,纪垣抱着她的手突然一紧,然后松开了她,翻了身背对着她,沉默不语。
“怎么了?”刘瞳趴在他肩头,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纪垣却也顺从地翻身平躺好,面对着她。刘瞳只瞧见他眼里情绪翻覆,神情似有千言万语却如哏在喉。
“说嘛!”刘瞳低声轻语,似是在哄小孩。
“我怕失去你……从小皇兄因是太子所以根本没时间陪我玩,母后又忙于后宫琐事。而我又被曦太妃养着,曦太妃整日将我锁在宫中,不让我出去跟任何人接触,说是怕伤着我。就连我想找借口留宿母后宫中,也会被她巧言令色抱回去。母后根本不会阻止,只有毓安在的时候,我才可以在母后身边待久一点。我当时一想到你若在洞中出了什么变故,母后肯定会很生气,那我可能真的要一直被曦太妃锁在她宫里了……”
“所以……”刘瞳顿了顿,摸了摸纪垣眼角流下的眼泪,“曦太妃当初被打进冷宫是因为……你吗?”
纪垣摇摇头,说道:“不全是……曦太妃是春玉……是舒瑾姐的姑妈。那时许太师刚被人诬陷下狱不久。某天皇兄闲着无聊想找我一同去抓蟋蟀玩,进了曦太妃宫中。听到被锁住的我在门内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要出去。皇兄很生气,命令随身的内侍把门踹开了,把我抱了出来……”
“后来呢?”
“后来,皇兄到父皇面前参了曦太妃一本。曦太妃原本因为嫁入宫中免于许家的牵连,可是这件事刚好让父皇有了借口。最后,父皇将曦太妃打入了冷宫。曦太妃看着家破人亡自己又失势,很快便郁郁而终了。不过……”
“不过也有人传说,是太后赐她一杯毒酒,让她饮鸠自尽。”刘瞳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又笑了笑对他说:“我也是不小心听别人说的。后来,你又被哪个宫的妃子养着了?”
纪垣摇摇头说道:“皇兄让我一同住在东宫中,说是让我伴读。其实以我当时的程度,皇兄学的东西,我哪里听得懂。”
“那你为何还要为许太师一家申冤?”
纪垣没有接话,只是凝神看着她,半响才说道:“因为我在一处地方偶然听得,是李元年和刘德他们当年设局让许太师下马。”
“在何处?”
“紫庭楼……”说完纪垣脸转向了别处。
刘瞳听了,脸色一黑,非常生气地说道:“那你们就直接下毒把他们毒死不就得了!”
纪垣惊讶地看着她,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这个法子确实干脆利落,而且在勾栏中饮酒被害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对……纪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刘瞳:“就知道打打杀杀,他们若是死在了紫庭楼,先不说他们家人会不会找紫庭楼麻烦。朝廷命官死于风雨场所,那舒瑾姐她们又如何脱得了干系?”
“唉。”刘瞳整个人趴在纪垣身上:“是是是,不能乘一时之快。”
纪垣伸手摸她那颗郁闷的脑袋:“好了别想了,很晚了,快睡觉。”
“嗯……”刘瞳应了一声,很快便传了熟睡的呼吸声。倒是纪垣抱着刘瞳,看着头顶的幔帐思考着,到了天色发白才闭眼睡去。
迷迷糊糊间,纪垣觉得有人在用头发在撩自己的鼻子,搔痒的不适让他皱着眉头抓住了那只兴风作浪的手。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