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欧星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诘滋家的东家不是五十多了吗?”
欧佩淳皱眉瞧着他,气不打一处来:“诘滋家那老头两个月前就不干了,把一大家子事丢给了自己儿子照料。你不是知道的吗?”
“那,芙小姐与我说……她不想嫁给那老头子……”欧星铭恍然大悟:“这是她诓我的?”
欧佩淳思索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一开始那丫头就不愿意,说要与你成亲。可是我觉着你不喜欢她。就跟她说若是你愿意便退了诘滋家的婚事。”
“她……我……”
“怎么?”欧佩淳看着他,“你这是不愿意?”
“不是的。”欧星铭有苦说不出。过了好半响,他才憋出一句:“谢过主母,我先去处理事情了。”
“等等。”欧佩淳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欧星铭,“我女儿……你会好好对她吗?”
“主母二十年前那个大雪天里把我捡回了家,给我吃穿,教我成人。哪怕我的命丢了,也会护芙小姐周全。”欧星铭说完跪在地上给欧佩淳磕头。
欧佩淳连忙过去将他扶起来,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孩子这是在做什么?我还是那句话,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这欧家就是留给你的。你不要觉得有负担,好不好?唉……去吧,去做你事情吧。”
欧佩淳看着欧星铭离去的背影,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把管家叫了进来,让他去诘滋家退了这门亲事。
今天欧星铭本来是约了人谈生意的,但是还没走出院门,他想起房里还有个人呼呼大睡的时候,他把濮禄叫了过来,让他去把饭局改到晚上。
濮禄听了,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他:“我说少爷!那可是大霁的皇室要跟我们谈生意!你怎么还能自己改期呢!这可是笔大买卖啊!”
欧星铭摇摇头说道:“无妨,你且按我说的去做吧。这笔买卖试论天下也只有我欧家能与他们做了,你无需惊慌,我心中有数。”
“好……好吧。”濮禄委屈地看着他,但是还不死心:“少爷!这场子都定好了,突然改期不好吧?”
“横竖是我欧家产业,有何问题?”欧星铭不愿再与他多言,便厉声催促他快些去安排,不要耽误了时间。
欧星铭看着濮禄走远了,这才放心地进入自己的房中。他走时把幔帐放了下来,还嘱咐濮禄不许进房中收拾打扫就是怕被人发现。
没想到这小妞睡竟然相如此之差,半只手臂都伸出了幔帐,要是真有人进来,那可真是纸包不住火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脱掉了外袍和鞋子,钻进了幔帐。他正准备将阿芙抱进怀中的时候,阿芙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欧星铭也没有说话,也是直直地盯着她看。过了半晌,阿芙逐渐清醒过来之后才放松了下来,转进欧星铭怀,含糊地说了句:“是你啊。”
“昨晚你处心积虑地爬上我的床,怎么现在想翻脸不认人了?”
阿芙闭着眼,满脸不在乎地说:“这里是鸢沐又不是大霁,男女之间发生关系不是很正常的吗?”
“既然很正常你为何不去爬那诘滋东家的床?年方二九,多么年轻的□□。”欧星铭掐了掐她的脸蛋。
“我不是不喜欢老牛吃嫩草嘛……诶,你怎么知道了?”
“我刚刚去找过主母了,”
“什么!我娘知道了!”阿芙这下彻底醒了,她半坐了起来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她老人家怎么说?”
欧星铭看着她没有半点不自在地样子,皱着眉问道:“你就不怕她责罚你?”
“嗨!女人刀子嘴豆腐心!况且米已成炊,你横竖也是个良配,她老人家肯定是喜上心头呀!”
欧星铭看着阿芙口若悬河的样子,不禁问道:“你这市井流氓的说辞是在哪里学回来的。你从前不是温王妃身边的丫鬟吗?怎么没半点规矩的样子?”
阿芙听了觉着自己也不能告诉他自己跟着刘瞳男扮女装好多年的事情,只好转移话题说道:“说起温王妃,她昨儿怎么跟你一同用膳?”
欧星铭说道:“昨天巡店在街上碰到,家丁冲撞了她。刚好昨天莛英将军也在,那就顺水推舟请王妃吃饭赔礼道歉。”
“那些家丁竟然没身首异处,没意思……”阿芙自顾自地小声嘀咕着。
“你这说法怎么跟王妃如出一辙。”
阿芙摆摆手不以为然:“因为这要是在大霁,冲撞了皇室的话肯定是要杀头的。”
欧星铭脸色黑了黑:“这里是鸢沐,不是大霁。”
阿芙听了没有接话,直接套上衣服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句:“懒得跟你说。”
阿芙回到自己的院中,看到侍女阿清焦急地在房门口打转,好奇地上前问:“阿清,你在干嘛?”
阿清看到阿芙终于回来了,拽着她小声地说:“你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