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刘瞳一下子拍掉他的手,硬邦邦地说:“我用不着你的虚情假意!你……疼!”
纪垣抓着刘瞳的下巴,并没有让因为刘瞳点吃疼而放手,反而力气越来越大。他咬着牙瞪着刘瞳,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愤怒:“我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你,你竟然说我虚情假意?”
说完,他撇开刘瞳的下巴。对着外面说道:“来人!把王妃送回房!”
话音刚落,阿苕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用了一把将刘瞳从地上扶了起来,把余惊未消的刘瞳带了出去。
直到阿苕将扶到床边,让她坐下。她愣了好久,才确认自己并没有看花眼。
刘瞳颤巍巍地用手指了指寝室外的书架和兵器,不可置信地问阿苕:“这是……哪里来的?”
阿苕摇摇头,小声地说道:“王妃还是问王爷吧。这不是阿苕该说的。”
“王爷不让你说?”刘瞳不经大脑地说完这句话,看到阿苕为难的神色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看来阿苕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不过这丫头嘴巴倒是挺严实的,不让说的话竟然就真的对谁不说了。
难怪纪垣会让她来照顾自己。
“罢了,你给我梳洗一下,我有些乏了。”刘瞳摆摆手,对着阿苕吩咐。
阿苕不过是打盆热水的功夫,再回来,刘瞳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地给刘瞳擦拭一番,而后给她拖了鞋子盖好被子退了出去。因为害怕吵醒刘瞳,阿苕低着头仔细地后退。没想到走着走着,她就撞到了一个人。她失声惊呼,慌乱转头一看发现是纪垣。
纪垣打了个手势让她噤声,而后让她出去。
阿苕再次落荒而逃。
纪垣走到床边,看到刘瞳沾了血迹的衣服还没脱下。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轻柔地将她托起,想给她把衣服脱了。
当纪垣触碰到她脖子的皮肤的时候,触摸到一阵滚烫。纪垣连忙将她抱起来,对外面大:“谷一!去请太医!”
此时,宫门已经落下了。
谷一知道纵使拿着纪垣的令牌也请不到太医。可是,这时夜深人静的,他应该去哪里找一个大夫。
或许,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谷一在王府门口前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忽然想起白天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两抹熟悉的身影进了景歌城里的客栈。
他让马儿掉了个头,立刻转身直奔客栈。
此刻,小二正倚着大门门框打瞌睡,听到门口忽然惊现的马儿的嘶叫声,猛地一下惊醒,一下没站稳,门槛一绊,往前摔在了地上。
谷一下马快步走过去,将小二一把拎起来,恶狠狠地问他:“住在你们的一男一女在哪?”
小二惊魂未定地看着他,期期艾艾:“大大大……大人,我我我我……这一天天……下来很多男男男……女女的。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谁呀!”
“男的穿蓝衣服,女的穿黄衣服,今天午时左右到你们店里的。”
小二看着谷一凶神恶煞的表情,又看着他穿着一身好料子,想着这个人不好惹。他也不管对不对,一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地说道:“对!对!你瞧我这脑袋!今天是有这么一对客人,住住……住在天字五号房!”
“带我去!”谷一厉声喝道。
“这……不……大人饶命!我带你去!”小二惊恐地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吓得魂都没有了,他连滚带爬地带了谷一上楼。
小二敲了许久的门,里间都没有动静。谷一一把把小二推开,站在门前用力敲打,大声喊:“开门!快开门!”
里间先是传来女子的叫骂声,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男子正是欧星铭,他的外袍堪堪搭在身上,没有穿里衣,胸前依稀可见有抓痕。
谷一深知发生了什么,别过头不再去看。他挥手让小二快滚,才别扭地说:“咳,咳……那个……那个……”
欧星铭双手抱胸,眯着眼睛不耐烦地说道:“我说谷兄,你大半夜扰人清梦。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快点说?”
谷一想起自家王爷还在王府里等着,也不再去想那么许多,快速地说道:“王妃身体不适,想请……请……请两位过去一趟。”谷一也不知道现下该怎么称呼欧星铭和阿芙,便含糊了过去。
欧星铭听了,不屑地说:“你们大霁的太医没人了吗?怎么找到我这里了?”
“你!”谷一想了眼前的人的身份,忽然有了底气,他挑眉看着欧星铭,故作无赖地说道:“你们且在这跟我磨时间,反正今晚王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了。死之前找个垫底的也不错……”
“你觉得我在乎你的命吗?”欧星铭笑了笑。
谷一有些恼了:“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怜了王妃,怎么有这样的……”
“快去穿衣服!你要是把这木头逼急了,他真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