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士,军中如何?”
赵破奴转向霍去病,一脸认真开始汇报道:“旋阵的训练已经十分成熟了,集合和分列的速度也加快许多,嫖姚何时去看看训练成果?”
殷陈斜眼见一个仆从模样的人正频频向自己这处,她朝霍去病比了个离开的手势,起身离去。
她一走,霍去病的目光便时不时瞥向她的方向,赵破奴一连说了一箩筐话,他是半句话都不曾听进去。
“嫖姚,你觉得呢?”赵破奴说得口干舌燥,拿过水壶和陶碗倒了碗水。
“嗯。”霍去病漫不经心回应。
饶是赵破奴再粗枝大叶,此时也发觉了不对劲,“你总看殷姑子作甚?”
“客人,胡饼烤好了,仔细烫。”店主端着烤好的胡饼放到案上。
霍去病终于回过神来,看向赵破奴,“你说甚?”
赵破奴觉得他今日真是太奇怪了,疑惑端起陶碗灌了大半碗水。
此刻殷陈也与那人说完话回来了,赵破奴凑近殷陈,与她耳语:“姑子,你给我们嫖姚瞧瞧他是不是病了,我方才与他说话,他居然一句都没听进去。”
殷陈无奈看一眼正用匕首分饼的霍去病,故作严肃道:“我看你像病了。”
赵破奴瞪大眼睛,急声问道:“啊?什么病症?严不严重?姑子救我!”
殷陈狡黠一笑,“你闭嘴吃完胡饼,我便告诉你。”
霍去病将饼分好推到殷陈面前。
“多谢校尉。”殷陈毫不客气接过。
赵破奴眼巴巴看着他,想让他给自己分胡饼。
霍去病抬眸看他,直看得赵破奴觉得背后寒毛直竖。
二人僵持间,殷陈直接将自己那份推到赵破奴面前。
赵破奴欣然接受,“多谢姑子,我还是头一次吃嫖姚切的饼呢,你不知道,我们嫖姚是个连肉脯都不会撕的人……”
“吃吧你。”霍去病将自己那份也推到他面前,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话头。
赵破奴简直受宠若惊,抽出箸桶中的箸在衣袖上抹了两把,埋头吃胡饼。
胡饼外面洒了层薄薄芝麻,烤得焦香酥脆。
霍去病再切一张胡饼,递到殷陈面前。
殷陈思索着方才那仆从的话,“公主请殷姑子明日到府中做客。”
赵破奴解决完胡饼,抬头一看二人面前的胡饼仍是一箸未动,“诶,你们二人怎么不吃?”
殷陈夹起一块胡饼敷衍塞进嘴里,“我现在有些事,得先走了。”
“诶,姑子你还未告诉我,我的病症怎么解?”赵破奴一抹嘴,连忙叫住她。
殷陈摸出几枚半两钱钱放在案上,“我见你眉宇间有红气,想是近来会遇到命定之人。见到她,你的症状便解了。”
“那人是谁?在何处?”赵破奴一脸好奇咽了咽口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殷陈神秘一笑,抬步离去。
赵破奴被她这话弄得云里雾里,霍去病将自己那份胡饼往他面前一推,“解决掉罢。”
赵破奴最终吃得扶墙回到梨花坊,三妹撑着下巴坐在他门口,“你去何处了?”
“遇到两个熟人,诶,三妹,你给我分析分析,这二人是不是有点儿问题。”他将方才在东市遇到霍去病和殷陈之事详细告知三妹。
三妹听完,白他一眼,“人家自然是爱侣来的。”
赵破奴十分嫌弃看一眼三妹,打开院门,“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分析,嫖姚和殷姑子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三妹跟进院子,一脸自信,“赵阿兄,你别不信,你之后仔细观察便知道了。”
赵破奴回头瞅她,“去去去,你来我家作甚?”
“我饿了嘛!”三妹一脸无赖笑道。
赵破奴长叹一口气,认命去庖室给她做饭。
——
殷陈在东市岔路口等着霍去病,她忽然想起之前落在成衣店的衣裳,遂与他同去成衣店。
拿了衣裳后,殷陈提着包袱跟他往宣平里走去,时不时侧目看他一眼。
下昼的东市仍然比肩接踵。
霍去病尽可能将她挡在身侧,隔绝她与路人,防止她被路人碰到伤处,可殷陈的目光太过明显,他睨向她,正好与她四目相接,“姑子有话与我说?”
殷陈咬住下唇,“郎君还记得我在王实身上摸出的那块玉璧吗?”
“嗯。”那块玉璧他交给了阿大保管。
东市内有推着独轮车沿街叫卖的小商贩,也有路人与之讨价还价,一路人声鼎沸,二人被人群挤着,不得不又靠近了些。
“我今日去见了昭平君,昭平君证实,那是隆虑公主的东西。”她将诈出昭平君的过程略去,只说了结果。
听到隆虑公主的名字,霍去病眉头微沉,“隆虑公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