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孩子因为得到了丰富的营养补充,关月尧虽才14岁,可身高已经接近了170。此时手持着一柄汉代的环柄长刀,仍显得颇为从容。
卫青冷眼看着,关月尧右手持刀,将未开刃的刀柄在弯起的左手手肘之间轻轻擦拭,动作自如而熟练,一看便是一名练家子。
卫青收起了轻忽之心,也自兵器架上拿起了一柄长刀。实际上他练刀也不过是得到今上重视之后的事情,真要论起,恐怕还未必有关月尧熟练。
但此时两人心思皆落在了比试上,就连站在一旁的霍去病也屏息凝神着,害怕错过两人的任何一个动作。
关月尧此时骨子里的那股争强好胜之心,已经被卫青彻底激发了出来。她见对方摆好了架势,更不迟疑,持刀竖在身前,便向着卫青冲了过去。
很快,二人的刀锋便并在一处放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卫青虽凭借这些年来的经验,下意识的一挡,抵住了关月尧的攻击,将她击退了几步。但也觉得虎口一麻,他没有想到面前的少年力道竟如此之大,不由错愕地看向对方。
见一击不中,关月尧再次挥动着长刃,向卫青冲来。苗刀刀法,向来以大开大合著称。
关月尧舞动着手中长刀,被卫青看在眼中,只觉得对方仿佛在空中织成了一副密密地刀网。
卫青眉头一皱,他从未见过如此刀法,一时间也寻不到破解之法,被关月尧的攻势逼得节节后退,几无招架之力。
此时站在场边的霍去病也被关月尧所表现出来的精湛刀技所摄,微张着嘴,几乎便要忘记了呼吸。
但好在因是第一次使用这样的环柄长刀,关月尧并不十分适应,加之不论重量还是长度都不是她所惯用的,挥舞起来也多有掣肘之处。
卫青因此终于稍得喘息,寻到了一处破绽。他闪身避开了关月尧所舞之刀的锋芒,脚步挪动之间,已来至关月尧的身后。
关月尧很快便察觉到事情不妙,飞快改为防守之势,转身横刀在前,抵住了卫青自上而下的一劈。
显然两人都已经渐渐遗忘了这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比试,认真了起来。
关月尧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暴呵一身蓄力向前一推,将卫青逼出数步之外。紧接着,便是几记直截了当的径直劈砍。
可惜此时,卫青似乎也渐渐摸出了些许门道,两人开始打的有来有回了起来。
关月尧先是假意上前一记横斩,卫青果然上了当,微微弯身挥刀上撩。关月尧却趁此时反身,双手将刀高举后以左手握住刀柄上方数寸,右手反握刀柄回身一劈。
这一记好大的力道,加之两人距离太近,卫青避无可避,不得不举刀勉强硬接住了关月尧的这一记斩击。
然而到底卫青还是年富力强地壮年男子,此时虽虎口被震的生疼,但还是勉力支撑着一咬牙,用劲挥开了此时正死死压制住自己的关月尧。
然而他才刚刚缓过一口气,举刀准备再次发动攻势,可已经来不及。关月尧的攻势来的太快,她一改先前单手握刀的姿势,转而使用双手握住刀柄,而身体以极快的速度下潜。
卫青尚未来得及领会她的意图,只听铛的一声,再回过神来,卫青手中握着的长刀已经落在了地上。
若非关月尧手中之刀没有开刃,只怕此时,这把刀已经被她斩为两段了。
“舅舅!你没事吧!”霍去病率先回过了神来,他冲进场中奔向卫青,神色焦急地察看着他的手。
卫青那双因为常年练习骑射而满布老茧的手此时微微发红,而外甥的声音也让他从巨大的震惊之中回过了神来。
可他没有理会霍去病的询问,而是神色激动地伸出双手握住了一旁关月尧的肩膀。
“你使的这是什么刀法!竟如此厉害!又是何人传授于你的!”因为是在太过激动,关月尧觉得自己被人晃得有些头脑发涨。
“是我……是我教练教我的。”她张嘴想说是她爸,可又觉得那个男人实在没有资格做她的父亲,索性便只称是教练。
可卫青哪里有心思理会关月尧脑中地千回百转,他又焦急地问道:“如今他人在何处!”
“他死了。”提起那个男人,关月尧刚刚才因为得胜而雀跃的心情又恶劣了起来,她想也没想便没好气地回到。
卫青听闻此言,却面露惋惜之色:“如此大才,真是可惜了。”但很快他的目光又再次落在了关月尧身上:“关月尧是吧,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刀法竟如此了得,真是后生可畏!”
“去病,你收了一个好门客!”最终,卫青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满脸的赞赏。
霍去病得了舅舅夸赞,一时间也得意了起来。而有了卫青的首肯,关月尧在卫府的身份也越发贵重了起来。
卫青本不是那嚣张跋扈之辈,也不喜以势欺人。先前对关月尧多有戒备,只要是因为他的来路不明,担心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