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了!他要提亲!
“真的啊?”姚冬马上站起来,“彩彩彩礼的钱是给我的吗?”
“收我老萧家的彩礼可没法退,我先和你说好,你以后别再给我整分手那死出。”萧行回答,亮给他一个倒三角又满是抓痕的背影。姚冬一下子被“彩礼”两个字迷惑住了,瞬间把他“不买套”这个缺点划掉,忽然又说:“不不不行了,我得穿衣服!”
“穿什么衣服?今天你就别下床了。”萧行回过身。
“不行,阿哥来了!”姚冬磕磕巴巴地喊出来,“已经在在在学校门口了!”
萧行一怔:“那你不早说!”
这是我不肯早说的事吗?还不是你又要对我实施保温杯的鞭打。姚冬赶紧下了床,像一个爆浆流心脏脏包,第一时间去冲澡。等到他洗完澡,萧行已经给他找好了衣服,全都是他自己平时穿的,从内到外都是。
屋里又是一阵乱七八糟,手忙脚乱,给
() 小黑柴弄得不知所措,蹲在窝里连磨牙棒都不啃了,看着两个人类旋风般的捯饬对方,然后它四肢忽然离地,被萧行抄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跟着人类离开了温暖的家。
虽然这温暖的家并不安静,昨晚一直有大动作,害得它根本没得睡。
直到离开了地下室姚冬才发现北京下雪了,原来前两天的阴冷就是为了这场大雪。路面上全部变成了雪白色,空气湿润寒冷但没刮风,随便吸一口气都能变成透心凉。两个人带着小狗一路疾走,萧行因为有哈尔滨基因加持,从小就很擅于雪中前行,又能抱着狗,又能拉着姚冬防止他打出溜儿,还没到东门,远远就看到了一个醒目的身影。
空谷有幽兰,遗世而独立。萧行忽然间想到了这两句话。
“阿哥!”姚冬忍着沟子的不适,朝着校门喊了一声。
萧行看着那宛如高原圣子一样的人转了过来,第一反应是……他怎么和姚冬长得一点都不像?
但是也能看出是那边来的人,有着非常明显的骨骼、肤色特征,外加穿着一身藏服,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站在雪景里头,引得周围驻足,活像谁家的模特出来拍片了。他眼睛比姚冬大一些,没有姚冬那么捣蛋调皮,萧行越往前走越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打招呼。
我的天,圣子大舅子!
但是这身藏袍他不陌生,因为姚冬也有一套差不多的,外面是深蓝色,里面是砖红色,藏满了各种各样精巧的绣花,腰带上全是金线。再仔细一看,萧行又能看出他哥身上的比姚冬那件更值钱,更有细节,脖子上、腰带上、手腕上全是饰品,胸口那个吊坠和他们比赛获得的金牌一样大。
“下雪了。”姚冬的哥哥瞧见他们两个走过来,不急不慌地接了一把雪,居然用这句话来打招呼。
姚冬松开萧行的手,一猛子扑上去将哥哥抱住。哥哥比他矮一些,但是却能将他一把抱起来,在原地转两个圈,藏袍袖子生动地甩成一个圆圈。
萧行顿时想起姚冬曾经给他拍过的视频,他也在高山上自由地转过圈,绕着篝火,给自己跳起锅庄舞。
接下来他们的对话萧行完全听不懂了,两个人额头挨着额头,叽叽咕咕毫不磕巴地说着藏语,时不时捧起兄弟的脸来拍一拍,又时不时流露出伤感和痛苦的神色,训斥姚冬两句。萧行曾经也试图学过藏语,特别是他上高原去找小冬那次,问路和打招呼的话都学会了,可仍旧听不懂他们的音节。
因为藏语也有特定的口音,有他们自己的地域性。不过萧行猜他哥一定在痛骂弟弟呢,毕竟姐弟俩背着他这个哥哥干了这么一票大的。
骂得好啊,多骂几句。
萧行刚这样想完,并且准备身体力行地支持大舅子的审判工作,没想到大舅子审判完毕,抱着弟弟开始亲脸蛋!
等等,这怎么回事?藏族人民都这么佛系悲悯的么?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放在老家不得吃一顿“竹笋炒肉片”啊?你亲你弟弟他下次就不干傻事了么?萧行很是不解,果然异地恋的地域性差距
开始显露。
姚冬先是被骂了几句,然后阿哥就反过来开始安慰他,忽然间他想起旁边还有一人一狗来,赶紧拉着做介绍,语言模式也一秒转换成了普通话:“阿哥,这个就就就是大萧,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朋友。”
“大萧,你好,我叫丹增顿珠,你可以叫我丹增,或者顿珠,都好。”丹增朝着萧行伸出手来,“托你的福,我弟弟一直很好。”
萧行眨了眨眼,先把眼睫毛落上的大雪花抖下去,这可太刺激了,自己刚把人家弟弟吃完,亲哥哥找上了门。不过他马上伸手一握:“你好……来一趟挺远的吧?吃饭了么?”
姚冬趁哥不注意,悄悄地揉了一把沟子。小时候一直很好确实是大萧在照顾,昨晚不怎么好。
“还没吃。”丹增笑了笑,“我带你们吃饭吧?”
“那哪儿行,你来这一趟,我请你。”萧行尽地主之谊,该省的地方可以省,但是该花的钱一分不能少,“你想吃什么?要不咱们去西藏驻京办那边吃饭吧,有不少你们的家乡菜。”
“不用这么客气,我什么菜都可以吃,其实这些年也没少往山下跑。”丹增的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