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是替所有遭遇过不公的干净的运动员打!为那年不愿同流合污才惨遭冤屈的自己打!
司机往左一闪,这一拳并未完全击中,在强大的求生欲的引导下居然再次站了起来,夺路而逃。薛业已经湿成了透心凉,却顾不上自己的安全再次飞扑,可司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并没有被他扑倒,反而背上了这个“累赘”开始狂甩!
薛业顿时勒紧他的脖子,两条腿盘住他的腰身,用足了力气不让自己掉下去。但他还是低估了一个人想要逃走的决心,愣是没有压住这人。
从白洋的视觉角度来看,就像是大街上一个人背着薛业在蹦蹦跳跳!
他大爷的,这怎么办?薛业要让人背跑了?车上的人终于帮忙压住了贺文尧,白洋二话不说跑向薛业,这可是太危险了,司机要是跑了就算了,现在大街上都是摄像头,他们也见过了这
人的长相(),再抓不难。可这人要是跑到马路上去?()?[(),让飞驰的汽车给撞了,祝杰恐怕就要天降砖头,将怒火降临在每个人的头上。
“小心!快松手!”白洋大喊。
我倒是也想要小心啊!但这人我压不住啊!薛业心想,只能更加用力地勒住他的脖子,试图用杰哥教过的裸绞技术一招制敌。他压不住对手,最起码还能把人给勒晕过去。但可能是自己平时学习不到位,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绞都绞不到正确的位置上。
他像坐了一头巨大的踩电门的鸵鸟,在马路沿子上飞驰,眼瞧着就要冲向路中央!
就在这危急关头,薛业眼前的天地忽然间开始颠倒,整个人像是掉进了滚筒洗衣机。刚才还在面前的司机忽然间就倒了,带着他一起倒进了身侧的积水里头,同时躺倒的还有刚刚追上来的姚冬。
姚冬一记扫堂腿,疼得他膝盖刹那没了知觉,可也真真正正将人拦下,只不过二个人一起倒了。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周围的路人也终于伸出援手,将眼前当作了什么盗窃抓捕现场,一个接一个地涌过来,把还要挣扎的司机死死地压住……
薛业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扶起了同样“挂彩”的姚冬,两个人的脸上、手背上都有轻微的擦伤。好在冬天他们穿的很厚,没有摔出什么严重的事故来,但方才的经过也足够身为普通大学生的他们惊心动魄。
“帮忙!压住他!快点儿!”
“别让他跑了!压住他压住他!报警!”
越来越多的人在眼前聚集,如星星点火足以燎原,薛业慢慢地朝后面退,曾经纠缠不休的那个噩梦好似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下开始淡化,出现了一抹曙光。这次面对黑暗的终于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身为受害者的他们不再只有被动的资格,反而可以亮剑!
“你没事吧!”姚冬赶紧问。
“没事,没事。”薛业顾不上鼻梁上的伤口,整张脸都没了感觉,“你呢?你怎么样了?”
“我也,没事。”姚冬终于笑了出来。
“你真行,直接就把他给放倒了。”薛业比了个大拇指,一边深呼吸一边掸掸裤子上的泥巴,“以前学过格斗吧?”
“没有,没学过。”姚冬的眼睛里闪烁着真挚诚恳的目光,“不过,我抓过猪。”
同样每年都要被邻居借走去抓猪的萧行正在给老姐办理住院的饭卡,等了一整晚终于有一张床了,萧纯也终于能躺着打点滴。外头冷得够呛,但仍旧无法和哈尔滨相比,他看着路面的冰水总是坐立不安,这感觉特别刺挠。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舒服。
估计是晚上没睡好闹的……时候还早,萧行离开主楼去外头喘口气,到了医院的花园里终于能摘下大口罩吸几口新鲜的冷空气。真是的,原本还计划寒假带姚冬去冰雪大世界,现在整个计划都被比赛打乱,只能等明年的这个时候。
陪着外乡人去冰雪大世界,这是每一个东北人的待客最高礼仪。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
() 他的视线范围,还没走近,萧行浑身的刺挠就变成了雷达大响,警报,请注意,警报,请注意。
“怎么是你?”祝杰也是来这里透透气,没想到远远一瞧就看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轮廓。先认出来的还真不是人,而是这身学校统一发的羽绒服,一看就是校友。然后才从这个一模一样的发型认出了这个人的姓名。
萧行,男的,游泳队,背过薛业。
一想到曾经发生的事件,祝杰那平淡的心情又起了波澜。
“陪护啊。”萧行虽然和他不熟悉也不怎么接触,但是从白队和昌哥的口中都听过他的“光荣事迹”。但他应该对自己没什么敌意吧,毕竟上回是薛业认错人在先,又不是自己主动招惹。
不会吧不会吧,祝杰不会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别人喜欢薛业的人吧?
“你陪谁?”祝杰非常生硬地问,并且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始怀疑。
“我姐。”萧行指了指身后的住院部,既然人家问了,那自己也可以问问,不然俩人干站在这里像是没事可做跑出来火热约架的,容易让人误解当代大学生的精神状态,“你呢,你怎么也在医院?”
“陪护啊。”祝杰用萧行刚刚回答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