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地,米凯莉亚得到了一个星期的禁闭,比哈利和罗恩还要多上六天——因为在他们共同的罪行上,她还多了一条当众逃课。
那天米凯莉亚陪着赫敏回到公共休息室后就得知了哈利在课上被拉去接受采访和拍照的事情,而在第一次禁闭的当天早晨,丽塔·斯基特那篇该死的文章发表了。米凯莉亚读完报纸,惊愕地抬起头,满脑子都是哈利泪汪汪地诉说着自己对已故父母的思念的场景,这让她连打了三个哆嗦。
“哈利,这绝对不是你会干出来的事,对吗?”夜里,米凯莉亚凑在哈利身边小声说,手上忙着抓住瘦巴巴的死老鼠。
“当然,我怎么会知道爸爸妈妈还活着是什么感觉呢?”哈利皱起眉头,干呕一声,将滑溜溜的老鼠脑袋丢进了一旁装了奇怪魔药的大玻璃罐里,“他们死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宝宝呢。”
米凯莉亚尽可能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过分流露的同情而感到不自在。
“没事的,我们都知道那只是那个糟糕的坏女人的胡编乱造。”她声音紧绷地说,将手中的老鼠递给哈利,努力不去看他切开老鼠脖子的情形。
“我看不一定。”哈利冷哼一声,意有所指地往对面看了一眼。
米凯莉亚抬起头,看见对面的罗恩臭着一张脸,提老鼠尾巴的动作幅度很大,让那些老鼠像风车一样在他手里打转。
“他现在想必已经认定我就是个喜欢出头露面、炫耀自己的人了。”哈利皱起鼻子,话语中还透着一点儿转瞬即逝的委屈和不甘心。
米凯莉亚叹了口气,真想冲上去给罗恩来一拳,或者把他提起来,头朝下抖一抖,让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赶紧从他身上飘散出去,但是她知道自己力气不够。
或许让弗雷德和乔治来干这些事也不错,米凯莉亚思索着,情不自禁地想象出了那些画面,这让她不小心笑了出来。
“布莱恩小姐,我不知道腌制老鼠脑袋原来能够让你如此愉快?”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冷冷地传了过来,“或许我应当大发慈悲地延长你的禁闭时间,以便让你更加快活,以至于——忘记你已经聪明到可以明目张胆地逃课?”
米凯莉亚的嘴角在斯内普看不见的地方撇了下去,“对不起,教授。”她大声说,耳根变得通红。
罗恩似乎是被她逗乐了,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不论是碍于面子还是斯内普——于是只能高频率地耸动他的肩膀。
“老实说,罗恩也挺可怜的不是吗?”米凯莉亚低下头,将老鼠的残骸扫进垃圾桶里,“他总是在和自己的自尊心作斗争,和你,呕,你这样引人注目的人交朋友总是会产生一些心理落差的……”
“他可怜?难道我不可怜吗?”哈利有些生气地提高了音量,米凯莉亚猜测罗恩已经能够隐约听见他们在聊什么了,“如果可以选择,谁想出生没多久就失去父母,头上还要顶着一个丑陋的伤疤?”
米凯莉亚小心地看了罗恩一眼,他不再耸动肩膀了,相反,此刻他的肩膀压得很低,似乎想通过压低自己的重心来控制住体内凶猛生长的复杂情绪。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尽可能轻柔地说,“我只是希望……希望你们能够换位思考,互相理解一些。”
“不可能,”哈利生硬地说,“我才不会为那个傻瓜浪费时间!除非他主动为他的错误道歉。”
米凯莉亚又一次叹了口气,这让她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这之后的禁闭时光变得无比漫长,哈利似乎有些迁怒于她,便不再帮她处理那些臭烘烘的老鼠脑袋,于是她在禁闭结束前险些吐在地下教室里——她认为自己的呕吐物和那个大玻璃罐里的东西看起来估计也差不太多。
如果她吐了,那么斯内普会增加她的禁闭天数,她呕吐的几率也会变大,然后斯内普继续增加禁闭时间……无穷的禁闭和呕吐……
她的双腿软绵绵的,走出教室的时候脑子里还在不断胡思乱想,并且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以至于她没有第一时间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个熟悉的人影。
“弗雷德?你站在这儿干嘛?”罗恩没什么好气地说。
“显而易见,”弗雷德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坏笑,他上前一步,搂过浑浑噩噩的米凯莉亚,“来接我的小女朋友。”
罗恩翻了个白眼,“我想我也不用问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弟弟了。”他朝他们随意挥了挥手,快速沿着地下走廊离开了。
哈利冲他们勉强笑了一下,也跟着走向走廊尽头的楼梯,不过他并没有走很快,好像有意要和罗恩拉开距离。
弗雷德目送着他们离开,这才低下头看向米凯莉亚。她已经恢复了清醒,正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
“弗雷德,我想你了。”她笑嘻嘻地说,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一秒也不想再在地下教室里待下去了!”
“哦,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弗雷德揉了揉她的头发,牵住她因为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