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
伯莎挽好头发,裹上围巾。尽管本就不矮,她还是换上了高跟鞋,这让她看上去高挑得好像一只天鹅。
走在乔治身边时,她的优势失去了效用——她仍比乔治矮上一截,大约只到他的鼻尖。
乔治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他应该去球场,去电玩城,而不是出现在这种大声说话都好像在犯罪的地方。
但当他静默地伫立在一幅画了两朵向日葵的油画前时,她没有再打算问那些问题。
她站在乔治左侧,等待他先开口。乔治只是凝视着那幅画,嘴角微微勾起。
伯莎悄悄看向他,看向了他的耳朵。他们的每一次相会都在一些光线昏暗的地方,甚至大多数时候是在晚上,因此在美术馆充足到刺眼的光线下,她第一次看见了乔治左耳的伤口。
那是一道奇异而恐怖的划伤,斜斜地切过耳骨,延向耳垂,仿佛再晚一步他就会直接失去半只耳朵。伤疤四周的皮肤向里皱缩,泛着不健康的棕黑色。
“很好看,是不是?”乔治说。
伯莎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那幅油画。
“是啊……”她低声说,“两朵世上最快乐的花,唯一的目标是追赶太阳。”
乔治笑了,揉了揉鼻子。